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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河笑着嗯了一声,突然问道:“你还恨北海王氏吗?”
李天澜愣了愣。
“不恨。”
他轻声道:“其实我从来都不曾恨过北海王氏。我甚至都不恨昆仑城,这是实话,我并不认为他们做错了什么。”
对北海王氏,对王天纵,他真的没有恶感。
他叹服王天纵的力量,敬重他的气度,忌惮他的强势,感慨北海王氏的底蕴,只是偶尔,才会想一想北海王氏当年的袖手旁观。
北海王氏当年并非是袖手旁观。
而是李氏率先窥觑北海王氏。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所有的情义,所有的恩怨,都随着当年李狂徒叛国的那一战而尘埃落定。
北海王氏再怎么有情有义,但站在李天澜现在的立场上。
他们是对手,是敌人。
李天澜不想去评价他们的好坏对错,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他是王天纵,当年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他是古行云,当年他同样也会掀起边境的那场叛国之战。
但他现在是李天澜,那他就必须站在李氏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
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不同的立场。
仅此而已。
“他们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
李天澜轻声道:“既然是敌人,那就纯粹一点,不谈恩怨。”
李鸿河点了点头,静静道:“如此也好。”
李氏和王氏都已经各自无法回头,今夜之后,就算有恩怨,也都一笔勾销。
当年夏至击碎李氏凶兵无尽长空的时候被李狂徒击散了武道根基跌落下无敌境。
今夜王天纵还了李鸿河一剑,同样击散了他的根基,让他即将从无敌境中跌落。
林枫亭救了李氏,但却终归没有阻止王天纵一剑了断王氏和李氏最后的因果。
今夜之后,便是真正的两清了。
。。。。。。
秦微白和司徒沧月在一起。
宽大的卧室里,中洲隐神的衣衫几乎已经全部解开,整个人近乎赤裸的躺在床上。
只不过如此旖旎的场景却并不香艳,反而有些触目惊心。
司徒沧月全身上下都是在缓缓流淌着血丝。
细小的血丝几乎完全染红了她虽然不再年轻但却依旧白嫩紧致的皮肤,乍一看上去,司徒沧月身上就像是缠绕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
秦微白拿着毛巾处理着司徒沧月身上的伤口,同时将药粉一点点的涂上去。
司徒沧月身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伤口不深,但却极多,如今随着药粉涂抹上去,一些细小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
燃火在给李氏的人安排房间,准备食物。
给司徒沧月清理伤口的事情,只有秦微白能做了。
“都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
秦微白擦掉司徒沧月身上的血迹,随口道:“内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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