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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恒亲王是在钟羽帛之处就寝的。
在床上,恒亲王对嫡王妃钟羽帛抱怨道:“小铭虽为‘长子’可毕竟属于‘庶出’。你说你这个‘嫡王妃’为什么就不能争点儿气呢?你看看人家李氏,现如今又有身孕了。还有常氏,也有两个女儿了。别忘了,你入王府可是比她们俩都早啊!”
听了夫君的抱怨,钟羽帛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看了医生,就连宫里的御医都瞧过了。每日里,药汤子吃得口里、心里全部都是苦的。可就是怀不上啊!”说着说着,钟羽帛的眼睛里闪烁着滢滢的泪光。恒亲王用手拍了拍钟羽帛的肩膀:“也许是本王对你的关心少了。打今儿个晚上起,本王每天夜里都来你这儿。本王就不信,就不能有一个自己嫡亲的孩子?”
在“鹊飞斋”。
月儿早已经把床铺好了。她来到李子淑的跟前:“姨娘?该就寝了!”李子淑叹了口气,口里嗫懦道:“王爷,怎么还没来?”月儿微笑了一下,把手搭在李子淑的肩膀上,用极其软款的语调说道:“才刚蒲公公不是来过了吗?说是今儿个夜里,王爷留宿在嫡王妃那里了!”
李子淑撇着嘴儿:“哼!居然去了她那里!”月儿劝说道:“人家,可是‘嫡王妃’呀!咱不抱怨了。啊!早点儿休息,您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啦!”
就在这个时候,李子淑感觉到了有明显的胎动。是啊!为了肚子的小家伙,是该好好休息了!
一连三个月了,恒亲王每天夜里都留宿在嫡王妃钟羽帛那里,可说来也是怪了,钟羽帛的肚子依旧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丫鬟金蟾端了一碗刚刚熬制好的汤药走进房间:“王妃,您该喝药了!”钟羽帛的脾气平常一直都很好,可这次她却没能控制得住:“出去!我再也不想喝这苦歪歪地药汤子了!”金蟾吓得把那碗药汤子放在桌子上:“王妃……”钟羽帛哭了:“瞧了多少医生了?都说没问题。就连宫里的御医也给我把过脉,也说,我没有问题。可怎么就怀不上呢?”然後,钟羽帛看着桌子上面的那碗汤药:“这药,喝得我口里是苦的,心里,更是苦的!”
李子淑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为了能够让她安心养胎,恒亲王把教养小铭的责任交给了钟羽帛。
钟羽帛的的确确是个合格的“母亲”,她给小铭找来了教读书的夫子,教算术的夫子,还有一位教习武功的夫子和一位教他兵法的夫子。
在恒亲王府的私塾里,一位身着棕色直身的中年男人在给小铭上课。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
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就这样,那位夫子教一句,小铭就跟着学一句。可一连好几天了,小铭都只能背到“三才者,天地人。”而後面的,怎么也记不住了。
小铭自己也有点儿着急了:“金夫子,《三字经》太难啦!哇……”
金夫子到底是有经验的,他满面堆笑地对小铭说道:“小王爷,读书,不能太急于求成?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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