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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骑如重锤,仅仅两次进攻,就将士孙瑞的步兵圆阵冲得分崩离析。
飞熊军纵马践踏,肆意杀戮。
阵地被破,将士们的心理也被击溃,没人组织反击,也没有勇气反击,全都想着逃命,被甲骑四处驱赶,像一群炸了窝的鸡。
只有士孙瑞的亲卫拼命反击,围成一个小圆阵,将士孙瑞护在中间。
看着转眼间被逆转的战局,士孙瑞又惊又怒,连声下令击鼓,命令部下重新结阵。
但没几个人响应。
兵败如山倒。
甲骑看到了士孙瑞,也想进行冲击,却被混乱的步卒挡住,无法加速,只能绕着小圆阵奔驰,抓住机会冲出去,再次组织冲击。
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也不敢在阵中停留太久,一旦失去速度,被步卒拽下马,必死无疑。
胜利来得太顺利,一些甲骑呼喝着,再次结阵,向魏杰的圆阵冲去。
魏杰被士孙瑞的阵地挡住了视线,看不到甲骑,只听到前面大乱,士孙瑞的阵地瞬间崩溃,正在惊骇,见人马俱甲的甲骑冲了出来,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头皮发麻。
“结阵,结阵!”魏杰连声呼喊。
徐晃也看到了甲骑,一道凉气从后背直冲后脑。情急之下,他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
“矛来!”
几个步卒不假思索,递过了长矛。
徐晃纵身出阵,用力甩出了手中的战斧,然后抽出一杆长矛,奋力掷出。
战斧呼啸而去,敲在一匹战马的马腿上,马腿应声而断。
战马悲嘶着扑倒在地,翻滚着,奋力挣扎。
马背上的骑士摔落下马,脸朝下,滑向徐晃。
长矛带着风声飞出二十余步,扎入另一匹战马的胸口。
战马轰然倒地,马背上的骑士飞了起来,却不慌乱,乱吼着,持矛猛刺。
徐晃再取一矛,双手紧握,拨开骑士的长矛,扎向骑士胸口,同时矮身,将矛尾扎在地上。
骑士无处可躲,被长矛洞穿,又顺着矛杆滑落,直至趴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激起黄土一片。
徐晃没有再看他,从他手中抢过长矛,冲了出去,再次长矛斜插在地上,翻身一滚,避开冲来的甲骑。骑兵看着直指战马胸口的矛头,大惊失色,顾不得徐晃,猛拽马缰避让。
徐晃顺势捡起地上的战斧,又抽出腰间的长刀,矮身杀入,对着马腿连砍带劈。
甲骑挺矛急刺,徐晃侧身避让,长矛擦着他的背滑过。
徐晃就地一滚,刀斧齐下,又砍倒一条马腿。
战马轰然倒地。
倒地的战马挡住了其他甲骑,为了自己的安全,骑士们不得不减速,同时拨转马头,避开倒在地上,四肢乱蹬的战马,免得被绊倒。
徐晃张开双臂,左手血淋淋的战斧,右手血淋淋的战刀,厉声长啸。
“河东徐晃在此,谁来一战!”
见徐晃骁勇,甲骑一时惊骇,纷纷避让。
见徐晃逼得甲骑减速,惊慌失措的步兵营松了一口气,士气复振。
几个步卒冲出阵地,将倒在地上的几名骑士拖入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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