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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是他的梦想。
出了门,照例来到演武场,准备晨练。
出人意外的是陆议、孙尚香也在,正跟着王越练习剑法。看到刘协走来,他们明显有些慌张。
刘协也有些意外。
讲武堂有专门的教头,虞翻的武艺也在高手之列,似乎不用来向王越请教剑法。王越有大剑师的头衔,除了教授天子武艺之外,只训练散骑以及特别得到恩宠的郎官。
比如王端。
陆议迅速镇定下来,上前施礼,解释了原委。
他们是奉虞翻之命,来向王越请教袖里剑的用法。
袖里剑是王越独创的剑术,用类似于匕首的短剑,是一种近身格斗技法,适合防身。
刘协明白了虞翻的意思,这是要给陆议加餐啊。
“你们继续。”刘协从曹昂手中接过长刀,开始做准备活动。
陆议回到王越面前,继续请教袖里剑。孙尚香跟在陆议后面,眼睛却看着刘协的方面。她扯了扯陆议的袖子,悄声说道:“天子不是刚纳了贵人么?他怎么……”
陆议立刻打断了她。“专心听大剑士讲解。”
“哦。”孙尚香乖巧的应了一声,不敢再多嘴。
匆匆赶来的孙权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大为惊奇。他看看陆议,又看看孙尚香,忍不住笑了一声。
“伯言,你还真有点本事,能让我阿妹这么听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乖。”
“就你话多。”孙尚香没好气的瞪了孙权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刚练完骑射回来,听说你和伯言来,就过来看一眼。唉,小妹,我刚学了一套坐铁室的用法,你要不要学?我教你吧。”
孙尚香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作甚?武艺在精不在杂,样样通,样样松,不如不练。”
孙权眼睛一瞪。“谁说我样样松?”
“那你倒是说说,步战、骑战,长兵、短兵,你哪一样能出类拔萃?”
孙权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刘协远远地听得清楚,不由得多看了孙尚香一眼。这小姑娘果然有天赋啊,年纪虽然不大,见识却远超孙权。
孙权的确有这毛病,什么都想学,虽然不至于样样稀松,却没有一样是真正精通的,都介于好手与高手之间,成不了真正的高手。
晨练结束时,陆议、孙尚香已经走了。
刘协将王越叫到跟前,询问相关的情况。
王越赞道:“陆议聪明过人,是个奇材。可惜他学武太迟,之前也没有名师指点,这辈子成就有限。倒是孙尚香那个小姑娘了不得,天赋既好,基础也扎实。若能跟着我练两年,越女便算有了传人。”
“这么强吗?”
“富春孙氏在武学上有天赋。”王越看了一眼远处的孙权。“孙权可能是最差的一个。”
刘协哑然失笑。“大剑师是不是动了收徒的心思?”
“是啊,可惜她已经是虞祭酒的入室弟子,要不然我真想收她为徒。”
“那也没关系,有传承最重要,何必在乎这些虚名。虞祭酒是个洒脱的人,他不会在意那些的。”
王越拱手笑道:“良材美玉难得。有陛下这句话,臣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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