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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昕良在饭桌上不喝酒,静坐听人说话。
宁夕和宁策问他,他微微后靠着椅背,伸出手。
宁策立马掏了香烟,递到他手里。
“……我叫雷铉去北城打听,目前得到的消息有限。”孟昕良说,“打听的不是闻蔚年,而是闻梁予。”
宁夕耳边嗡了下。
“打听闻梁予做什么?”她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水,自己听着不太真实。
“我瞧见了太子爷身上的伤疤,是烧伤。”孟昕良说。
宁夕:“他以前没有烧伤的伤疤。他在邮轮上发烧,船医叫他的随从给他擦后背降温,我当时也在场。”
孟昕良静静吸了一口烟。
他看向宁夕,“本跟我无关的。所以我有了点疑问,就派人告诉你。”
他是为了宁夕,才打听闻梁予。
宁夕是他和云诺之间的桥梁,宁夕的事他都上心。
宁夕的情绪一瞬间混乱,似暴雨后的池塘,泛起浑浊。她用力压住,清了清嗓子:“孟爷怀疑?”
“太子爷许是之后受了伤,也可能是当天出了事。总之,我多心一虑。若你觉得此事麻烦,就放置不管。”孟昕良道。
宁夕:“不,不麻烦。多谢孟爷替我考虑周全。”
孟昕良欣慰一笑:“我的人打听过,这些年太子爷并没有遭遇过火灾。当时闻梁予出事,太子爷可在场?”
宁夕回想。
闻梁予出事之后,她难以置信,精神有点出窍,痛苦又凌乱活着。那时候是愤怒、悲伤,以及迷茫。
警方很快锁定了奥莱小姐,奥莱小姐也承认了是她放火。
闻蔚年去了外地度假。新年舞会上,他与闻梁予有了口角,而后期末考试结束,他就离开了伦敦一段时间。
闻梁予要下葬,同学周转找到他,他才回来。
“他们兄弟俩,长得相似吗?”孟昕良问。
宁夕:“初见可能会搞混。”
“他们不是同班同学,除了你与一些熟悉的朋友,大部分人对他们俩都是‘初见’。”孟昕良说。
宁夕:“可声音不一样!梁予说话的声音,与闻蔚年说话完全不同。不光是声音,功课也不一样,又不是同一个专业。”
她对声音的记忆,比五官更深刻。
她记得闻梁予说话时候的语气、节奏、声线,跟闻蔚年完全不一样。
她有次搞混了他们俩,是因为闻蔚年沉默站在那里,安静看着她,与闻梁予的眼神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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