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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回头问“在闹什么”
苏静桃花眼笑得深深,道“没事,我来帮你洗菜。”
叶宋一抬眼帘便看见那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手捧野花姑娘,顿时明白了过来。冷琉璃般的眼瞳落在姑娘身上,姑娘竟觉得无所适从。而且苏静的举动已经向姑娘证明他已心有所属,一股自卑和惭愧油然而生,姑娘一句话不说拿着野花扭头就跑掉了。
叶宋睨了一眼苏静“你又胡乱招惹了”
苏静举起右手,无辜道“天地良心,我发誓我没有,你相信我。”
叶宋懒得和他计较,继续埋头洗菜。后来叶宋上地理去摘菜,苏静都厚着脸跟在她身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叫随到。直到眼下,所有人都睡下了,叶宋才发现她的头上不知何时被人别了一朵小野花。
头顶是清寒夜幕的纯粹透亮的星辰,脚下是充满了草木芬芳的泥土,他们坐在村里视野最开阔的小山坡上,抬头看向村外,青山暗影填满了一重又一重。叶宋略微往身后仰了仰,身后是世上最温暖而令人心安的怀抱。苏静的双臂从她的双臂外环绕而过,将她整个人镶嵌进怀里。
叶宋手里拈着从头发上取下来的那朵小野花,看起来清新而漂亮,耳畔是苏静微热的呼吸。她两指旋转着小野花时,恍然间记得,那是自己白天在地里摘菜路边所盛开的小花。定然是跟在自己身后的苏静给自己佩戴上的。
那时她双脚踩了满脚的泥,不让苏静跟着来,怕苏静弄脏了他的鞋。他还是跟着走进庄稼地里,和叶宋一起摘菜。等到出庄稼地的时候,两人的鞋都裹满了泥,有些沉重,叶宋索性就把鞋脱了下来,赤脚走在乡村小路上。苏静很周到地把她的鞋放在菜篓里,一起拎着回去了。趁着叶宋洗菜的时候,他又熟稔地把鞋上的泥给挑干净。
苏静头微微靠在叶宋的肩上,问“冷不冷”
叶宋酒喝得半熏,其余多数酒都是被苏静给挡下了。他比她喝得多,酒量也很好,叶宋就疑惑,同样是在外打仗一两年都不沾酒,为什么她喝了不多就会醉而苏静就不会呢叶宋脑和心尚因为酒的缘故还发着热,苏静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酒香。她道“不冷,再怎么冷也比不得雪地里的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上苏静的下巴,他脸上很暖和,一下子就把叶宋的手给熨帖暖了。
苏静的下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滑,反而有些扎手。他是男人,平时虽打理得很干净,但还是会长出短小不易察觉的胡茬儿。叶宋喜欢手指间那种摩挲着的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于是摸个不停,偶尔碰一碰他的鼻尖和嘴唇,道“苏静,你喝了那么多酒,醉了么”
苏静道“醉了,但还能再多喝几杯。”
“那为什么我的酒量就不行了”
苏静低低地笑,道“那是因为你学会喝酒学得晚,我很早就开始喝了。”
“多早”
“十四岁及冠的时候。”
“那么早”,叶宋皱了皱眉头,“你还是未成年呢,就开始饮酒了。”
“在北夏,十四岁就算个男人了,可以娶妻了。”
“你能发育得这么完全,真不容易。”
苏静眨眨眼,贴着叶宋的耳朵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发育得完全”
“”叶宋咬牙,往苏静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我说的是你的脸,你下不下流”想了一下,转而又不太确定地问道,“好像以前你跟我说过你有不举之症,不会是真没发育完全吧”
苏静歪着嘴角轻咳了一声,道“男人的隐疾,你随口就说出来了,你才下流。”
叶宋转过身去看他道“我说认真的,你抽空可以让英子给你看看,说不定能够治好。”
苏静桃花眸里华光滟潋仿佛漫山的桃花开遍,道“怎么,怕你以后不幸福啊那回头我找英子给我看看。”
“”叶宋摁下额上跳动的青筋,“算了,当我没说。”
耳边回荡着的是苏静一阵阵舒心愉悦的低笑,他将叶宋环得更紧,又道“这些事当,又完成了两样,离最后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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