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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急匆匆的赶到军营,直接躲开守卫来到大帐外。
察觉里头只有一人的呼吸声,黑衣人一个转身隐没在暗处。
季飞扬正在头疼天热,将士们训练时候有些承受不住,为此他也束手无策。
他虽然是生长在京城,但是来到西北后便是同将士们同吃同住,并无二般。
如今他自己身体倒是受得住,可是这眼看着天儿一天天的热起来,季飞扬也担心起来。
因为,军中已经有人因此染病。
虽然只有那么两个,但是季飞扬却担心再这般下去,会不会有更多的将士因此倒下。。。。。。
眼看着南凉虽然退后十里,但是却并未退兵,季飞扬并不敢放松大意,以防南凉突然出击。
不知是心烦还是什么,季飞扬也觉得闷热,只刚拉了拉衣领,突然目光一转,看向一处,眼里带着一丝厉色。
“出来!”
他低声一呵,手已然落在了靠在桌边的长剑之上。
那一瞬间,季飞扬神经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暗处的人见他已经发觉,自己也并未打扰到将军,便立即现身,恭敬的单膝跪地:“将军!”
季飞扬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他了,见到是自己派出去的精卫,意外了几分。
这人不是。。。。。。
“可是许夫人和孩子。。。。。。”
季飞扬已经站起身来,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人一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许修宁的妻子和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不过,下一息,他便见对方气息沉稳,且身上并不狼狈,便明白过来。
不等跪地那人回答,他再次出声道:“是许夫人有事让你过来的?”
虽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笃定的。
精卫没吭声,将怀中的信送上,然后解释道:“许夫人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许大人。”
哪怕是要交给许大人的,都需要让主子先过目才是。
季飞扬闻言,不觉勾了勾唇角。
他扫了一眼那封信,然后也不接过:“把信给军师送去!”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但凡是这样的事情,无需回禀,直接照办。”
因为苏婉娘为军中做出的贡献,季飞扬自然不会怀疑她什么。
并且,他也十分清楚,若是这封信自己看过,估计他那位军师该生气了。
精卫虽然诧异了一息,但是却立即将信收了起来,将最近苏婉娘的动静说了一下,便出了大帐。
许修宁此时正在自己的账中,他刚从外头回来,热汗淋漓。
不等宽衣擦身,他就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解衣衫的手一顿,将衣服整理一下。
刚转身,许修宁就瞧见那黑衣人避开将士闪身进了军帐。
“许大人,这是许夫人让小的送来的。”
他不是许修宁的属下,放下信,那人一个闪身就出了大帐。
许修宁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未因那人的无礼而生气,看到桌上的信,许修宁皱着的眉头瞬间就放开了。
哪怕身上粘腻,他也已经顾不上了。
打开信,看着那熟悉娟秀的字迹,许修宁感觉整颗心都跟着沉静了下来。
只是,越往下看,许修宁脸色变换了几次。
最后,等他看完几张薄薄的纸张,脸上已经十分严肃,他拿着信直接往季飞扬所在的大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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