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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怕皇后娘娘闲极无聊,都将这些事情当做消遣闲话说给她听。
薛静姝想,肖安茗之前的状况,跟她当初倒有几分相似。
安亲王娶肖安茗是迫于端太妃的压力,皇帝娶她是迫于太皇太后的旨意。
两桩婚姻,都不是出自当事人自己的意愿,然而如今的结果却截然不同。
她这几日听着安亲王府上的闹剧,便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嫁的是安亲王,现在大概也会落得跟肖安茗一样的境地。
唯一不同的是,肖安茗心系安王,而且不甘心被别的女子争抢了风头,而若是她自己,或许就会如当初设想的那样,不争不抢,一人一院,冷冷清清的过完此生。
但谁能想得到,皇帝看着冷,心却是热的。而那安亲王,表面看着和和气气,内心却如毒蛇一般冷酷。
每每将安亲王与皇帝对比,越发显出皇帝的好,也越让她心底流露出不一样的甜蜜。
皇帝得了几次甜头,摸索出一点规律,在安亲王解除禁足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给人送了两个美人作为祝贺。
这下可好了,刚禁足完的肖安茗跟薛静媛正卯足了劲,准备继续战斗,却发现安亲王的注意已经全被新来的美人夺去。
于是,安亲王府越发热闹起来。
薛静姝知道皇帝所为,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哭笑不得道:“陛下这样唯恐天下不乱,担心皇祖母训话。”
皇帝却说:“我不过是看老八娶了两个新妇,却没一个可心的,担心他无人伺候,给他送两个人罢了。这是我对于手足的一片关爱之心,皇祖母又怎么会苛责于我?”
薛静姝忍不住戳戳他的脸皮,说道:“这世上最尖利之物,必定是陛下的胡子,唯有它能够顽强的钻破陛下的脸皮。”
皇帝抓住她的手,啃了指尖一口,慢慢靠近,语气有几分危险,“我的胡须尖利不尖利,曼曼试一试便知。”
说完,他就用下巴上的胡茬,在薛静姝脖子上胸口上一阵乱钻乱戳。
薛静姝最怕痒,被他一闹,立时就投降了,气喘吁吁地抱着他的头,笑得眼角泛泪,求饶不已。
不过,她又想起一个问题:“陛下知道安亲王府的情况,却又送了两个姑娘去,她们日后该怎么办呢?”
皇帝亲了亲她的额头,曼曼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善。这世间有的是为了荣华富贵甘愿一搏的人,能去伺候安王,在不少宫人看来,可比留在宫中,等到二十五岁时放出去好得多了。
他只说道:“曼曼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看来是我的胡子不够厉害。”说着抱住他的皇后又是一通搓揉。
殿外伺候的人听着殿内的欢笑声,再想想同样是奉旨取亲的安亲王,莫不在心里摇头,这就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薛静姝自从上一次安排柳儿与她哥哥见面之后,就没听柳儿请她再安排,忍不住问她原因。
柳儿说道:“我毕竟入了宫,就该遵守宫内的规矩,上一次和哥哥见面已是娘娘格外开恩,日后若要再见,就该跟宫中其他人一样了。”
宫里有恩典,入了宫的宫人,一年中可以与亲人见一次面,一次不过一个时辰。
薛静姝便道:“你既然是我身边的人,自然不必与他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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