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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找上门来认亲了,你还、还要装作不认识吗?我虽然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但我不会连个孩子都容不下。”靳月愤然搁下手中的铜剔子。
那一声脆响,伴随着腰间颓然一紧。
靳月还来不及回过神,已被傅九卿用力圈在怀中,他俯首,狠狠啃着她柔软的唇,胡乱翕合的唇,真真欠收拾。
“你、你……唔,别碰我!”某人动了气。
这次是真的生了气,哄不好的那种。
“就你一个!”耳畔传来他低沉如暮鼓般的声响。
靳月一愣,眼角湿润的瞧他。
妖孽俯首,在她唇上小啄,嗓音沉沉如蛊惑,“我此生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为妻为眷,若有子嗣,必由你所出,旁人无缘。”
他吻上她的眼角,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额头相抵,鼻尖相触,他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面上,凉凉的,可那些动人的话,落在她耳朵里,暖在她心口上,如同灌了蜜似的。
“听明白了吗?”他问。
往来都听霜枝和君山他们提及,公子素来不喜欢解释,可现在,她觉得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当即点点头。烛光里,如墨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微白的容脸。
想了想,靳月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信你!”
只要你说,我便信。
幽然叹口气,傅九卿将她摁在怀里,修长的指尖轻轻捋着她的及腰长发,“以后再敢怀疑这种事,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记住了吗?”
靳月身子僵直,俄而往他怀里拱了拱,“记住了!”
不管外头如何言语,她信他,他亦值得信。
但是傅九卿,你千万不要骗我,但凡有一次,我便再也不会信你。
待将岁寒的事,与傅九卿说了一遍,靳月拽下腰间的北珠,晃动着手中的穗子,“就是这个穗子,那小子觉得与他姐姐所做的一模一样,抱着我的腿,死活不肯让我走。”
“抱……你的腿?”傅九卿将不悦之色,呈于眸中,视线凉薄的盯着她的腿。
靳月心下仲怔,“孩子罢了!”
“以后便是男人。”傅九卿冷着脸,将北珠握于掌心,“这穗子是我请了一工匠所做,同我没什么关系,那孩子找错了人。”
靳月恍然大悟,“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以为这北珠是你给我的,便以为……”
“便以为我是这孩子的父亲,于是你进来找自己的丈夫算账,打算塞给我一个儿子?”傅九卿勾唇,笑得那样邪冷,“月儿喜欢孩子?”
“喜……”靳月猛地咬住舌头,“不喜欢。”
傅九卿睨她一眼,反应倒是挺快。
靳月翻个白眼,她又不傻,眼见着解毒在即,回头他要是迫不及待的,往她肚子里塞孩子,她的日子还能好过? 顾着她的毒,他尚且如狼似虎。
待解了毒,后果不堪设想……
“那孩子应是北澜的人。”靳月不能久留,走的时候还不忘提了这句,“北澜的使团在京都城内,我想着,他是不是使团里跑出来的?”
傅九卿反问,“你见过使团出使邻国,一路上还带着孩子的?”
靳月哑然,这倒是没听说过。
“少夫人!”靳月走出天牢的时候,霜枝赶紧将披肩奉上,“您没事吧?”
靳月眨了眨眼睛,“没事,多大点事。”
“那就好。”霜枝点头,“那现在……”
“回府!”靳月抬步就走,没走两步又问,“对了,那个孩子……”
明珠忙道,“衙门里来了人,说是来接孩子的,孩子悄悄跑出来,委实急坏了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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