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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尾巴,暂时不知是敌是友。
主仆三人在街上晃荡,站在小摊贩面前,瞧着绣得极好的荷包,靳月的眉心狠狠皱了皱,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绣荷包……绣得好似有点差强人意。
当时傅九卿怎么说来着?
哦,丑!
奇丑无比!
噗嗤笑出声来,靳月摘下那个绣着木槿花的荷包,“我要这个!”
因着快要过年,京都城的夜里,时不时有爆竹声响起。
靳月领着上宜院的丫鬟们剪窗花,做花灯,贴对联,忙得不亦乐乎。
“她剪的?”傅九卿皱眉,瞧着手里的大红纸,眸色沉沉,“这是什么东西?” 君山犹豫了半晌,低低道了一句,“老虎!”
“老虎?”傅九卿还真没瞧出来,手里的剪纸是老虎,瞧着就是一幅四不像,哪里像老虎?是眼睛鼻子像?还是这条尖细长的猴子尾巴?
靳月猛地窜出来,趴在书房门口往内瞅,笑嘻嘻的问,“相公,我剪的老虎好不好?像不像?他们都不愿教我,我偷偷学会的。”
瞧着门口笑靥如花的娇妻,傅九卿违心的点头,极是肯定的道了两个字,“甚好!”
然后这张四不像的“老虎”窗花,就这么贴在了书房的窗户上。
君山揉着眉心,瞧着面不改色的公子,心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有客人进来,瞧着窗户上贴着这么个东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拿来辟邪的……
“我让你买的东西,可都买好了?”傅九卿忽然问。
君山愕然回神,慌忙行礼,“都已经备下,请公子放心。”
闻言,傅九卿沉默。
君山偷偷瞄了自家公子一眼,却见着公子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轻轻浅浅,极是浅淡。
直到除夕那一日,拓跋熹微都没等到靳月,自从知道她在那里等着,靳月便再也没从医馆正门进去过,自家的地盘,要避开那么一人还不容易吗?
整个傅家都在忙碌,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少夫人!”明珠从门外进来,“娘家来消息,说是……”
好在屋内没人,只有霜枝一人在陪着靳月插花。
手中的剪子“咔擦”一声响,靳月剪去多余的花枝,将红梅轻轻插在白瓷瓶里,“说吧,是不是她又作妖了?我没杀她,是不想沾着血过年,她倒是不乐意了?”
“她想见您!”明珠说。
又是“咔擦”一声,靳月手上微滞,叹口气将花枝拨弄得更美观一些,可不管她怎么弄,始终做不到如太后娘娘这般漂亮,临了临了的,只能就此作罢。
室内,安静如斯。
好半晌,靳月才站起身,“走吧!让人跟相公说一声,备车。”
她心里隐隐有些预感,这大概是最后一面了……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该了了!
靳月出门的时候,傅九卿正抚着桌案上的那块鸳鸯交颈的大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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