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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北在公司住了两天,这两天以澈没有去上班,接到江墨北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医院。
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闪动的电话屏幕有些迟疑,静默几秒,还是滑动屏幕接听。
低沉性感的嗓音沿着冗长的无线电传过来,贴在她的耳侧,“在哪里?”
以澈稍稍垂了眼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上,语调温婉,嗓音清清静静,“在医院。”
那端男人很快开口,嗓音低低淡淡听不出情绪,“维多利亚路的雕刻时光,过来。”
然后便是电话被挂断的忙音,以澈撇了撇嘴,他还真是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愿跟她多说。
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又嘲弄的弧度,无声无息的在唇畔晕染开来。
半个小时后。
她还是听了那男人的话过去维多利亚那边,雕刻时光是一个并不算很大的西餐厅,相反的,对于他这种习惯上流社会的的奢靡来说甚至算的上穷酸,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个很有味道又很温馨的餐厅。
餐厅的风格素雅又简约,设计的很别致,一如它的名字,到处弥漫着一种文艺的气息,不像一般的大餐厅,都有小提琴或者钢琴一类的演奏,雕刻时光安静的很,是一种静谧又安详的氛围。
以澈环视一周,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有微微的诧异,脑子里飘过两个字,包场。
这么土豪又暴发户的做法不像江墨北一贯的风格啊!
身后的侍者礼貌的抬手引着以澈到靠窗的位置,礼貌的颔首,“江太太,您要喝些什么吗?”
以澈脸上挂起一贯的浅笑,温静又疏离,“不必了,谢谢。”
侍者礼貌的颔首,“好的,江太太,江先生很快会过来。”
以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约她过来不应该先到吗?还让她等着,伪绅士说的就是他。
偏首看向窗外,接近黄昏的时间,光线偏暗,墨色混着昏黄的颜色像是徒手绘出的清淡的水墨画。
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影蓦然撞进她的眸底,他今天穿了件加长的修身款黑色西服,笔挺又矜贵的西裤,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玫瑰,大约是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唯独能从周围路人侧目停驻的姿态解读他此时的性感与惊艳。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跟她单单隔了玻璃的距离,她看到男人英俊如斯的容颜似是染了黄昏淡淡的光,唇角勾着薄笑,他朝她一步一步走来,像是剪辑衔接的恰到好处的老电影,静静温暖着旧时光。
长腿始终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在她身旁停下,白色玫瑰娇艳欲滴,大团的白跟男人深寂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无比和谐。
看着长臂举过来的白玫瑰,以澈微微挑了眉梢,“送给我?”
男人伸出去的手臂没有动,深邃的让人心悸的黑眸盯着她白净的脸蛋,“难道还有别人?”
以澈轻声笑了笑,声线微凉,语调平缓又冷静,“我以为,你住公司的意思是宣告我们的婚姻破产,不过只是时间而已。”
江墨北看着她并没有伸手的意思,直接将花递给身后候着的侍者,然后不紧不慢的脱下身上的外套,搁在沙发上,“你想多了。”
随即微微侧首,淡淡的开口,“可以上菜了。”
侍者离开,再次剩下他们两人,男人清贵的眉目仍旧温温淡淡,幽沉的眸光重新落在她的身上,声线四平八稳,“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错觉,会认为我会结束我们的婚姻。”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倒了杯温水然后推到她面前,“你应该接受一个事实,还有八天就是我们的婚礼。
提起这个以澈直接就怒了,原本只是染了凉意的脸蛋直接腾升出极为明显不加克制的恼怒,“江墨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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