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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就是朕身上的逆鳞,触之者死,任何人都不会例外。”凤栖垂眼,漫不经心地掸了一下袍袖,“不管是姬墨修还是你肖殿主,都该相信,若真的动了朕的皇后,朕绝对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付出代价。”
肖雪寒还是没有说话,虽然此时神智是清醒的,可他的身体受损非常严重,沉默才能保存体力。
凤栖略略抬眼,视线从他面上扫过,“姬墨修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肖雪寒微愣。
缓缓抬头,他有些意外地看向坐在椅子里的那个年轻得过分的男子,又沉默了片刻,才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嘲弄,“皇上……方才说,不会逼供。”
“当然。”凤栖语气轻松漫然,完全没有一丝要逼供的意思,“朕只是与肖殿主闲聊一番而已,朕的这个问题,对于肖殿主来说,应该也算不得是逼供。”
是吗?
肖雪寒扯了扯唇,低下头,不再回应。
“肖殿主大概没有明白朕的意思。”凤栖不疾不徐地道,“基于肖殿主现在的处境,朕压根不需要逼供。你看,朕手里既没有鞭子,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刑具,所以这显然算不得是逼供。肖殿主可以当做这是一场善意的交流。”
善意的交流?
肖雪寒不置可否,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丝毫不会妥协的坚定,“正如皇帝陛下所言,肖某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其他的,你问了也是白问。”
“是吗?”凤栖笑了笑,笑容却带着天生的凉薄与无情,“肖殿主此时之所以身在此处,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肖雪寒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眸心划过一缕尖锐的苍白。
“朕身上有逆鳞,触之者死,肖殿主触了朕的逆鳞,所以此时待在这里,付出你应该付的代价。”凤栖漫不经心地勾唇,“那么,肖殿主身为一方枭雄,是否也有任何人不能触的逆鳞?”
肖雪寒心里一震,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双手下意识地握紧,直到一阵尖锐钻心的刺痛传来,他才蓦地松开手掌,鲜血愈发汹涌不停地从手腕处滴淌了下来,很快在脚下汇聚成了一滩血迹。
凤栖只当未见,语气淡漠地道:“肖殿主喜欢的人是云听风,朕只要知道这一点,就永远捏住了肖殿主的七寸要害,不知朕说的对否?”
“肖殿主大概是不会与朕讲什么不要迁怒无辜的道理的,因为肖殿主不是三岁幼儿,没那么天真,也深知为了达到目的,朕大多时候,其实可以不择手段。”
“所以,肖殿主既然能为了云听风,不作丝毫反抗地把自己送到了朕的手里,那么大概也不会介意,与朕来一次温和善意的交流吧?”
肖雪寒抬头,沉默不发一语,眼神虚弱却冰冷地注视着凤栖。
“这种不甘的眼神……”凤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斜靠在椅背上,慵懒挑唇,“真不像是肖殿主该有的,阁下这般骄傲的人,对很多事情其实更应该平静从容一些,否则只在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肖雪寒淡淡道:“云家次子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陛下这般做,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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