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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东头有一所大院子,门前几个兵丁懒散站在门两旁。
离着远远的,李公子如同见了亲人,脚下也轻快了许多,忙不迭的奔到门前,回头指着紧随不放的林一,气急败坏的对兵丁嚎叫了几句,就吓得跳进了院子。
林一跟至院门前。兵丁手持长戈利矛,要拦住来者的去路。谁知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几个兵丁面面相觑之后,才咋呼了一声,往院门跑去。
院内,林一淡淡的环顾四周。此处是个很宽敞的院子,李公子正面对着一位带刀的魁梧中年人,在不停的诉苦。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不晓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手持兵器的兵丁,正从院落各处不断涌出,转眼将林一围在中间。
中年人不耐烦的狠瞪了李公子一眼,嘴里骂道:“你成天给我惹事!这样大的年纪还不通晓事理,整日里胡作非为,趁早给我滚回老家去!”李公子满脸惧色,诺诺不已。
中年男子训斥完李公子,一双虎目盯向林一。他见到对方不过一个乡下少年,身陷兵丁的重围之中,面对着明晃晃的刀枪,竟也神情坦然,神色不由得怔了下。
作势轻咳了一声,中年人声音洪亮的说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镇守府?”
“哦!你就是李镇守吧!”林一神色不改,反问了一句。
“不错!正是本官。你无故出手伤人,即使是山民村夫,也应知天理、守国法,你可知罪?李镇守先声夺人,摆出了官威。
“哼!你兄弟借你威势欺压百姓,无故伤人,强掠民女。难道你李镇守就可以回避天理,不尊国法不成?”林一不卑不亢的说道。李镇守气势一滞,深知自家兄弟为人的他,不由得锁起了眉头。
李公子急忙大叫:“你个臭小子,满口胡言,本公子不曾招惹你,为何要打伤我的手下?”
“打伤我叔父,掠我妹子,还未曾招惹我?”林一冷声说道。
“是那个小丫头撕烂我衣衫。大哥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衣衫,可是值十两银子呢!”李公子在一旁直跳。此时的他,全没了在药铺里的盛气凌人,死鱼眼也直忽闪起来。
“住嘴!”
看着自家兄弟不争气的模样,李镇守呵斥了一句后,又是眼睛一瞪,冲着林一喝道:“把你姓名居所报上来。无论如何,你这乡下小子,擅闯镇守府,已是犯了大罪!”说着,他手一挥,四周兵丁围了上去。
传言中,官字两张口,还真是如此!
林一的心中感到很无奈。若是此事不能善了,叔父一家便要受到牵连。而对方依仗着官威权势,也根本未将自己这个乡下的小子放在眼里。
可怎不能将这些人都杀了吧!
看着围上来的兵丁,林一的眼瞳一缩,心中隐有杀意渐起。他不嗜杀,可为了至亲的安危,他要有所作为。
林一的目光一寒,身形一动,原地不见了踪影。
院内却突然刮起一道旋风,随即又接连响起一片“噼啪、嘡啷”声,不过几个喘息间,那些兵丁已然两手空空,一个个恍如雷击般的呆立不动,惊骇莫名的看着散落一地的兵器。
清风倏然化作一道人影,直扑李镇守兄弟二人。吓得李公子大叫:“啊——是人还是鬼?”
异变陡起,李镇守忙要拔刀,谁成想“锵——!”的一声,钢刀自个儿脱鞘而去,被那个闪现出身形的少年随手抓住,惊得他倒退了一步。
林一手持钢刀,冷冷的注视着李镇守。他手臂一振,“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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