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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不在乎罢了!在婀娜多姿与舒适惬意之间,他替我选择了前者。
突然想起,纪蓉不化妆,不做头发,不穿高跟鞋,每一次出现都是素面朝天,淡雅恬静,她肯定会处处模仿纪苏,以此来博取卫砺的目光,那么,以前纪苏应该是不穿高跟鞋的。
我突然觉得,卫砺对我所有的好,都不是为了我自己,都有各种各样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原因,总之一句话,他对我好,不过是为了我年轻漂亮,可以短暂地填补他的空虚。
我轻轻叹了口气,老祖宗说过,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我既然都把自己卖给卫砺了,还能指望他把我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吗?
卫砺打了个哈欠,声音低靡,微带睡意的慵懒:“不行,我得倒个时差,太累了。”
我连忙起身,踮着一只左脚,卫砺皱眉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你睡吧。”我小心翼翼地说,尽量掩藏情绪,不让卫砺看出我的躲避。
卫砺脸一黑,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拽,我一条腿根本站不稳,被他拉得往前一栽,跌进他怀里。
卫砺抱着我打了个滚,把我牢牢按在床里侧,眯着眼睛凶狠地说:“老子看在你成了铁拐李的份儿上,大发慈悲饶你一天,你居然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信不信分分钟教你做人!”
我心头一悸,心跳就乱了。
想逃,却无路可逃,绝望,却不得解脱。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砺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夹风带雪,令人止不住牙关打颤。
我刚想摇头,卫砺就用一根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我诧异地睁开眼睛,就见他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别骗我,诺诺,永远都别骗我!”
“我……想你了……”我心虚地说,忐忑不安地吐槽,“你说都不说一声,就去了法国,晚上还抱着我睡觉来着,我一觉醒来,你却已经跟我隔了几万里。”
卫砺沉默片刻,轻吁一声,摸了摸我的头顶,低声说:“我去法国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跟两个大客户谈续约的问题,怕你难过,就没告诉你。”
是怕我因为他走而难过,还是怕我知道他是为了祭奠纪苏,丢下我一个人过七夕而难过?
不过不管怎么说,卫大爷能顾及到我的情绪,我就应该千恩万谢了。
呵呵,真好笑!
我咧着嘴,笑得撕心裂肺,泪眼朦胧。
“怎么又哭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水做的啊?”卫砺叹口气,将我拥入怀里,“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要我别骗他,不论任何事,都不能骗他,可是他呢?他却不肯对我说实话!
我的眼泪恣肆奔腾,根本停不下来,卫砺怎么哄怎么劝都没用,他越是温柔如水,我就越难受,越受不了他的虚情假意。
理智告诉我,情妇就该安守本分,不要痴心妄想,可是情感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理智的对手。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卫砺胸前的衣襟,硬是把连绵不绝的嚎啕憋成一下一下的急喘。
“该死的!非逼我出绝招!”卫砺咬牙低喝,一个大力翻身,狠狠地压了上来,“女人爱哭闹,多半是作的,艹一顿就好了。”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里鲜血逆流成河。
他伏在我身上的时候,心里想的一定是那个死去多年的爱人吧!
他要我给他生孩子的时候,心里想的一定是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吧!
眼泪越流越欢,我低低地抽泣,继而抽泣声缓缓变大,连绵不绝。
“又哭了!”卫砺取笑,伸了一根手指刮我的脸颊,身下的动作却一丝也没放缓,反而恶意地加重了撞击的力度。
我没吭声,双手抱住卫砺的腰背,脸埋在他颈窝,张嘴咬住他的肩膀,以此来堵住那些看似趁机发泄悲哀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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