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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被欧阳长风猜中了好几分,不过这种推断很正常,警察也会做出这样的推断,苏诚不会承认,淡然道:“无数种可能。”
欧阳长风道:“和我说说黑手的事吧。”
“这才是你想知道的事,对吗?”
“没错。”欧阳长风不否认,如果是马局就要转个圈圈了。
“黑手,怎么说呢?”苏诚想了好一会:“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事。我倒是很好奇,你为退伍者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做了很多实在的慈善,为什么?”
“为什么?做什么事都需要为什么?”
苏诚道:“人只有有明确的目标,才可能达到目标。”
欧阳长风豪迈大笑许久,一收,道:“第一原因,我有钱,我花不完。第二个原因,我希望菌人在菌队有自豪,在社会有自尊。这个社会会不会给你自尊,几乎完全取决你有多少钱。最低的自尊,能不能养家糊口,我给,最低自尊我给得起。至于民办学校,福利院,这些其实多是表面工程,每年有一笔这样支出,给谁不给谁,我让A慈善自己做主去。赚钱就要花钱,不花钱,有一万亿和有一百块有区别吗?巨富不是比钱的多少,而是势的多少。第三个原因,我满足,我能影响一个城市,影响很多国家的经济,甚至可以说波及全球。没能力而不做和有能力而不做,这是两种概念。”
苏诚道:“可是,吊死鬼这些惨透了。”
“没读懂我的话?”
“请指教。”
欧阳长风道:“满清灭亡,你可知道当时有多少汉人宁死不愿意剪掉鞭子?”
“据说很多。”
欧阳长风道:“满清屠戮汉人无数,其所杀人数,杀人手法之残忍比RB人有过之而不及,只比元稍逊。其腐败至极,汉人地位低下,受尽奴役,即使这样,还有无数人不愿意剪掉辫子。我欧阳长风难道比满清还坏?倒了,就没了?我经营了A市二十年,我给A市带来了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都有一本账。我欧阳长风就算被处死,也一点都没亏欠A市。”
“可是我们刚才讨论过家长制,如果你倒了,这火就烧不起来了。”
欧阳长风看着苏诚,问:“他要杀我?”
“我猜的,只有杀了你,才能永除后患。”苏诚道:“你说的很对,塘鹅一旦立足,警方很难完全剿灭,有吊死鬼在,塘鹅就不敢嚣张。你没了,领军之人就没了。就算有那么几个人还正义之火燃烧,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就算有那么大号召力,没有足够的财力也不行。”
“那他们应该暗杀我,而不是让我坐牢。”
苏诚回答:“因为他们之前并不清楚你是领军者。”
“哦?”欧阳长风不明白。
“因为我不清楚你是领军者,在我当时判断,你外露豪迈太多,最多是骨干,不至于是老大。如果我能早点和你吃这餐饭,恐怕你就不是在这里了。”
欧阳长风点头:“小马和我说过,他觉得你很危险,我就想,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孩能有多大的本事。我应该换个方式想,能被派到这里来的,必然有大本事,而不在于他有多少岁。”
苏诚对欧阳长风夸奖,避而不谈,问:“律师和你说你要坐多久的牢?”
欧阳长风:“我要求很低,我告诉律师,不死就行。”
“你很怕死?”
“不怕,很多人会说,人都怕死。但我不怕,我打过真仗,血海中爬出来的,我还欠几百位兄弟们一座坟。”
“对越?”
“恩,我不想死,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事情就可以继续做下去。”
苏诚笑了:“可是目前最大问题,你不知道要让谁将事情继续做下去。”
欧阳长风:“我觉得你可以回答这问题。”
苏诚回答:“我现在不能回答这问题。说到打仗,如果遇见这种情况,仗应该怎么打?”
欧阳长风看苏诚,回答:“退,以退为进,避而不战。不先安内,攘外输也败,成也败。”
苏诚点头:“所以在上次我们和你会面之后,你召见了律师,很快马局就联系我们自首。但这个战术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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