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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出去,怕是不太容易。”朱浩随口道一句。
新戏班已在朱浩名下,朱浩拿出半个下午加上一晚时间排戏。
接下来就等着新戏上演。
可朱浩没法出王府看首演,他很想知道这出戏的演出效果怎样。
新戏会在排练三天后正式开演,朱浩在王府中继续读书,晚上没有随便离开,眼下正值非常时期,最好能跟朱四他们共同进退,若是晚上单独一个人出王府,只怕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几天,除了京泓读书更用功些外,一切如常。
京泓很怕自己被赶出王府。
其实在哪儿读书不是读书?
或许他更希望回家,由父亲为自己请先生教导,或是去私塾总比在王府中要自在一些。
但若真是因为成绩不佳而离开,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挫败,所以他发奋图强,为的就是能在年底的考核中胜过朱浩。
这天下午散学,二人回到住的院子,京泓急忙进屋读书。
而朱浩则准备去吃晚饭。
这几天下午散学后公孙衣没有选择到王府食堂连吃带拿,或许是问心有愧,即便王府没勒令他不得如此,他还是乖乖回家吃。
朱浩刚在井边打水,陆松从院门外进来。
朱浩早就从王府几个典仗的轮值时间推算出,当天是陆松轮换夜班的首日,然后要连续值五个夜班。
“王府马上有考核,你为何没去读书?”
陆松先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里面传来琅琅的读书声,便知眼下京泓是实打实在学习,而不是装样子。
朱浩道:“年底考试的事,连陆典仗都知晓了?”
陆松黑着脸道:“这不是秘密。”
朱浩摊摊手,没有跟陆松解释。
反正陆松对他知根知底,他才不管陆松用什么眼光看他,亦敌亦友,之前他说过要离开兴王府,让陆松觉得自己“自暴自弃”,没什么不好。
正好有一队值夜侍卫从外面路过,此时尚未到他们上岗时,正热切地讨论什么,嘻嘻哈哈,声音嘈杂刺耳。
“作何?”
陆松出门叫住这些人。
几个侍卫莫名其妙望向陆松。
我们不过是讨论的时候大声了一点,又没影响到王府的秩序,你陆松不过只是个典仗罢了,比我们品阶高不了多少,怎么还摆起架子来了?虽然你得势,但谁不知道你是因为夫人是世子的乳娘才被王府另眼相看的?
一名侍卫道:“王府西边有个戏园子,正在演新戏,今天我们好不容易买票去看过,真精彩啊”
说到这里,一群侍卫眼神都在放光,好像这出戏真的有多精彩,看过良久依然让他们回味无穷。
陆松闻言皱眉。
他很清楚,侍卫口中的戏园子就是朱浩开的书场,只不过舞台特意拓宽了,还增加了扩音设施,方便戏班子在台上演出,之前他已陪世子看过三打白骨精。
现在听说又排了新戏,陆松心里嘀咕开了朱浩真有那本事,写一出新戏就让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驰向往?
另一名侍卫道:“陆典仗,我们并非当值时去看的,没影响到差事,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陆松面子有些挂不住,板着脸道:“最近王府事多,你们白天不好好休息,跑去听戏不怕晚上打瞌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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