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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摩法书》……”
李玄宣思量一息,依稀想起这功法曾听着李通崖提过,好似是金羽宗的法门,卷首写的是四品,只有练气部分的功法。
“看来这魔修之中也是以功法要挟,层层相控,毕竟魔修自私自利,若是不以道途相要挟,早就四散而去了…”
“应该不止。”
李渊蛟微微一顿,也不是所有魔修都有突破筑基的希望,这些魔修之间应该还有某些联系或是以上驭下的法子。
“三宗七门有魔道功法也不奇怪,这金羽宗功法在青池宗地盘上的魔修身上却有点意思了,难道青池的魔修偷偷投靠了金羽宗?”
他心头疑惑,低声道:
“或是说……魔灾是金羽宗与青池宗默许甚至有意促成之事,可是这样……”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
李渊蛟一身黑衣,紧紧地盯着父亲,颇为不解:
“世家与散修供养青池多年,就这样白白被魔修屠杀,青池宗来年要重新派人去点化不说,魔灾肆虐之处至少要有几十年萎靡不振,小族散修成长起来也要有近百年,岂不是把自家下蛋的母鸡给他人享用了!”
“也许…魔灾别有他用。”
李玄宣摇了摇头,心思挪开,把几枚墨黑色的玉简一一读过。
分别是用以逃命的《祭命卷血》,应该是那魔修逃跑的血风,接着是转生的《腹中鬼婴》、用以仙道转魔道的《转血都元经》……
一共五道术法,都要用上人血灵机,怨气人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只读了总纲,大抵了解了一下魔修的修行之秘。
魔修亦是从胎息起步,只是凝聚胎息六轮后竟然不是立刻练气,而是六轮合为一异府。
此异府一成,巨阙庭、升阳府、气海穴三者合一,躯体便再也不是修行之本,而是如同释修那般成为苦海之舟。
此中诸多玄妙难言,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要将他人的灵识吸入其中,不自觉地按照功法中的路线运行起来,好在这股力量并不强大,两人仅仅是一恍惚便清醒过来。
李玄宣自以为不是意志强大之人,不敢细看,匆匆忙忙松手。
“异府……所谓异府同炉之术,就是这个意思了…”
李渊蛟也听过当年慕容夏南下时的话语,说是什么腹中养一人首,又有所不同,反正天下修行各有其道,难以穷究。
“只是前些日子我前去冠云峰坊市,那围困冠云峰的四个筑基魔修身上可是有仙基的光彩…这又是做何解?”
李渊蛟正想着,眼前的李玄宣却默默拿起那枚《转血都元经》的黑色玉简。
“蓬!”
李玄宣手中一动,将那记录着《转血都元经》的玉简捏得粉碎,将余下四枚玉简收起,朝着李渊蛟道:
“寻间密室存放起来,有这些个功法作参考,不至于让小辈对上魔修毫无准备。”
李渊蛟点了点头,从案上拿起一枚玉瓶来,这玉瓶比寻常的丹药玉瓶大了一号,通体浅青色。
灵识探入其中,瓶中装着一口清亮亮的灵水,幽深冰冷,呈浅黑色,大约有小半瓶,晃晃荡荡,宛若一个整体,散发出一阵阵寒意,冻得李渊蛟一个恍惚,轻声道:
“天地灵水?”
李玄宣连忙接过一看,同样被冻的一个哆嗦,可他见识比李渊蛟也高不到哪去,虽然常年在坊市识得些灵物,却从来没有见过天地灵水。
“兴许是?也有可能是什么特殊的天地灵气……”
他迟疑了一下,见李渊蛟小心翼翼地收起,忙道:
“且收到族中的宝库去,以防万一。”
余下的丹药零零散散没几瓶是能用的,甚至有两个青瓶,一瓶血气一瓶怨气,估算一番,大约有千余人的量,还有一些练气修士的人头、脏器,是用来施法的,唤人下去匆匆埋了。
这两青瓶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先存下,余下的三十余枚灵石才是大头,让李渊蛟大松口气。
只能说魔修烧杀抢掠,身家丰厚,寻常练气修士身上也不过五六枚,他这一人足足有三十五枚,足够让李家在下个五年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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