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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破屠牲刀内的秘密?小友所说可是真的?我闵、庄两族立于南乡数百年,也仅仅有五人能做到这一步,这还是他们从小修炼这套刀法,熟悉无比的缘故。”
老翁缓缓收回垂放的鱼竿,屠牲刀法的确是一门强大刀法的基础,但并不意味着它很容易被人修成,更遑论被人参透。
单单依靠刀法招式就能逆推本来面目,除了必要的刀道造诣,还需得是对刀无比敏感的天才,项央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武功,天赋奇才也说的过去。
项央没有答话,和老翁相隔不过两丈远,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身边的这人面目一样随和,却已经控制不住心内激流的杀意,甚至引动平静的水面升起波澜,两边的水草起伏不定。
没打招呼,没有声响,原本平平无奇的鱼竿倏而化作斩杀敌人无数的名刀,朝着项央竖劈而来。
凌厉无比的刀气带着粘稠的血色,渗人的黑雾,上面有无穷无尽的冤魂在哭喊,在求饶,在怨毒的诅咒,最后通通化为支离破碎的尸骨。
老翁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的一招邪刀。
看路数仍然逃不出屠牲刀法,但威力则是天差地别,因为有心法的配合,画龙点睛一般将刀法升华到另一种境界。
便如项央的鬼狱阴风吼,以声音营造恐怖气氛,挑动人心深处的恐惧,操纵人的情绪,这邪刀则是更上一层楼。
面对这一击,项央精神震动,脚下炸裂石土,身形急退,双眸微闭,感受着那刀法中深藏的邪意与杀念,额头上汗珠滚动。
也就在那眨眼即逝的短短时间,项央抽刀而出,于身前横放,刀气击来,与碧玺刀发出金属刮蹭一般的刺耳声。
等项央身形停下,这刀气余势不减,又将他推后一米左右,脚下的靴子淌出一条深达数寸的缺口。
邪刀之强,果然是内外皆合,内中发出让人神志散乱癫狂的邪意杀念,外部刀气凌厉无比,刚猛骇人。
换作和黄朗交战时的项央,是万万接不下这一刀的,运气好接下这一刀,受到的创伤只怕还在之前受到的伤势之上。
如果说黄朗是借助火髓以及赤焰神功,或者还夹杂着火魔大气功的法门,将真气的强大推演到一定程度,那这老翁就是气与神合,刀气中夹杂着精神攻击,论境界远远高出黄朗之流。
只是可惜英雄迟暮,这放在年轻时纵横无匹的一刀,在如今年老体衰,精华流散的时期,也仅仅能迫退项央,而难以击伤他。
咳咳,咳咳,老翁斩出这一刀,咳嗽不停,手中的竹竿也难以承受狂暴的真气,被催成粉碎,随风飘落到流淌不息的河水里。
“小子你好高深的内家修为,换作常人,那一刀早就破开他的内家真气,还有的横刀的那一手,有意思。”
疯狂咳嗽过后,这老翁重新恢复温和慈善的笑脸,仿佛之前恐怖无比的邪刀不是他催砍而出的一样。
项央收刀回鞘,看着老者,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
“小小手段,难登大雅之堂。”
实则心里也在暗暗自得,除了体外可随时催动的天星护身罡气,他体内的三分归元气在护体上也是极有造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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