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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双手揉脸,直到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面目狰狞了,他说:“说起来也是你无能!你跟我那大哥一样,都是蠢人。怎么把衣袍撕破个口子,这么简单的事,人家都想到了,你就想不到呢?”
谷海潮第一次同他讲道理:“殿下何必恼怒?归墟破裂,四界危难当前,大殿下主动请缨,三殿下龟缩不前。这位公主心性极高,对大殿下另眼相看,并不奇怪。”
嘲风沉默片刻,手中战镰一挥,将谷海潮薅落水中。
“实话真是难听。”他收起战镰,悻悻道。
天界,垂虹殿。
夜昙刚一下学,就兴冲冲地往这里来了。飞池迎上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夜昙已经绕过他,一头拱进了殿里。
玄商君叹了一口气,缓缓搁下手中狼毫——她依然如此冒失无礼,自己却已经麻木了。
“少典有琴!”夜昙看见他,又是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巨额遗产的诱惑谁能忍得住?她说:“你不是说,要让人家看一下你的宝贝吗?”
玄商君这才想起来,昨夜她曾问过自己有没有遗产留给她。他一脸无奈:“随我来吧。”
看一下君上的……宝贝?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诡异啊?外面飞池和翰墨听见这话,愣是没敢跟进去。
玄商君还真是有数不清的宝贝!
夜昙随他来到内殿,玄商君打开一间密室,夜昙立刻觉得自己双眼都要闪瞎——里面百宝格上,满满当当地全是法宝。
玄商君随手一指,说:“这些都是我自行铸炼的法宝,你可以先看看。”
夜昙张大嘴巴,雕像般站了半天,愣愣地问:“有、有多少?”
玄商君皱眉:“并未细数,但两千七百年来,除了赠送弟子以外,其余全部在这里。大约……三千余件。”
发财了!夜昙内心狂喜,脸上却一派庄重严肃,她问:“我做你遗孀这事儿,不会有变吧?要不……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我再免费赠送一次洞房花烛,以免夜长梦多,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玄商君对这个家伙的品性真是瞬间鄙薄到了极点。他怒道:“你好歹也是离光氏的公主,哪怕不能心忧天下,好歹也应有公主的心胸与气度!可你功利如斯,与市井小人有何区别?”
然而他话音刚落,夜昙立刻就说:“对对,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努力修行,心怀苍生、接济天下,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
“你……”玄商君捂着心口,真是一阵一阵心脏疼。
夜昙狗腿地伸手,轻抚他胸口:“哎呀,夫君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不是。虽然奴家是来为你守节的,但你也没必要现在就死。毕竟其他的遗产你还没交待呢。”
玄商君用力拍开她的手,就这德性,就算自己不死在归墟,早晚也得死她手里。玄商君怒道:“此四殿皆是,自己翻找!”怕她真的乱翻,他赶紧又补充,“一应器物,用完必须及时回归原位。不准乱丢乱放!”
夜昙欢呼一声,野狗一样冲将进去,跑得太欢实,玄商君一眼看见她腰间戴了个什么流光溢彩的法宝。什么东西看着如此眼熟?
他几步上前,一把摘下来,却当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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