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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鱼和沈燕乐立刻坐不住了,紧着道:“三叔一般常去的地方呢?有没有找过?”
裴惊蛰冲姐弟俩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给你们看人的,哪里会知道他常去哪?”他虽然觉着此事有些棘手,但脸上并无慌张之色,但以沈至齐的能耐,不可能这样轻易就废了。
沈嘉鱼坐不住了,拉着亲弟起身道:“带我们去三叔常住的地方看看。”
裴惊蛰本来只是想通知二人一声,见两人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挑了挑眉,就起身在前带路了。他行至沈嘉鱼身边的时候,突然若有所思地瞧着她,沈嘉鱼给看的不耐烦了:“世子看什么?”
裴惊蛰挑起唇角,满脸调笑之色,低声在她耳边道:“这么一看怕是要大半夜才能回来,你跟我待了大半夜,不知道你那好表哥会作何表情?”
沈嘉鱼纵然正焦心,一听到晏归澜的名字还是心虚的要命,尤其是想到他知道她骗了他。。。她勉强定了定神,不悦又没什么底气地道:“我和世子只是普通表兄妹,不是谁都像秦王世子所想的那样龌龊的。”
裴惊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鞭梢,邪气地桃花眼一挑:“龌龊就龌龊吧,要是他嫌弃你了,我就把你抢过来,让你那小嘴里再说不出一句骂人的话。”
他说完瞧了眼沈嘉鱼的神色,放下鞭梢,难得说了句正经话:“普通表兄妹最好,晏归澜处事狠辣,心急深重,他在朝堂的种种手段,你怕是其中一二都没见过。”
沈嘉鱼听的心里不大舒服,她干脆拒绝跟他沟通,把话头带到正事上:“我三叔这些日子都住在京城的哪些地方?”
幸好裴惊蛰虽然嘴贱,但办事却还靠谱,很快对两人道:“他怕被人瞧出来,所以在京里京外安排了好几处落脚的地方,你们要找怕是得挨个找了。不过我已经派人仔细搜查过,你们再去也无益。”
姐弟俩毫不犹豫地道:“还是去瞧一眼,毕竟那是我们叔父,没准我们能瞧出什么来呢。”
裴惊蛰也不再废话,先带着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处落脚地,姐弟俩瞧了一圈,里面的碗筷茶具都是新的,床铺桌椅都是几日没动过的样子,两人摇了摇头,裴惊蛰就趁着夜黑风高,带着两人去了第二处落脚的地方。
第二处落脚的地方在郊外一农庄里,姐弟俩本来以为又得扑空,没想到这回却瞧见了端倪,农庄的大门明显有被推动过的痕迹,锁头也像是才换的,门口还有许多不明显的脚印,姐弟俩齐齐一怔:“是三叔回来了?”
裴惊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噤声,他略抬了抬手,身后跟着的几个护卫就小心在农庄外四下散开,又挨着墙根悄悄探听里面的动静,半晌查出农庄内无异状了,他才上前慢慢敲了敲门,然后低低说了句暗语,等过了片刻,屋里也低低地回了句话,然后门才终于打开。
姐弟俩认出开门的是三叔的近卫,裴惊蛰脸色有些不大对,带着两人走进去,两人这才看见三叔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时不时掩嘴低低咳嗽一声,而屋里尽是浓重的药味,两人大惊,忙走到床前问道:“三叔,你怎么了?”
沈至齐又咳嗽了几声,正要说话,忽然又呕出一大口黑血来,把姐弟俩吓得不轻,端水的端水,拿药的拿药,他安抚两人几句,这才冲着裴惊蛰无奈苦笑:“办事的时候不留神吃了算计,让世子见笑了。”
裴惊蛰皱皱眉,直接掀开被子瞧了眼他的伤口,见伤口已呈紫黑色,开始向外扩散,他问道:“你中毒了?”
沈至齐点了点头:“这毒名叫见必安,毒性极烈,我虽然及时处理了,但还是没能止住。”
裴惊蛰眉头拧的更紧:“你从来不是这般粗心大意之人,究竟是处理什么事的时候失了手?”
沈至齐轻描淡写地道:“稍微打听了一下长嫂去世的隐情。”
沈嘉鱼脸色一变,表情颇为难受:“三叔不必如此。。。我和燕乐这四个多月从没停止过打探消息,偏偏半点风声也没探听到,上回我和燕乐还差点送了命,三叔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沈燕乐面色沉凝之余还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瞧了三叔一眼,生养之恩大于天,他们俩为了母亲的事儿拼命理所当然,但三叔怎么也。。。
裴惊蛰就没那么多伤春悲秋之心了,把话转回来,直言道:“这毒解药倒也好配,只是其中有一味绿蚺血,十分难得,我从西北调来不及,至于这京城里,只有皇宫和几大世家才会常备这味药,怕是不会轻易给。”
沈燕乐立即道:“我和阿姐会想法从晏世子那里取的。”
裴惊蛰若有似无地看沈嘉鱼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就听一阵极强的破风之声,几只利箭挟着风声破窗而入,斜斜地插。入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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