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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惊了她,声音是柔软如水,“好了好了,不怕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我这,什么也不用害怕……”
熟悉气息,熟悉声音,熟悉,柔软语调,反刺激了她泪腺,眼泪越流越多,很润湿了他衬衫,一时忘形,想起今晚电话里那些难听话语,皆是由此人而起,便不假思索地随口胡言乱语,“都是你!全都是你害!都怪你!”
其实,也只是发泄而已,节目里发生事情,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平白受了冤屈,如此一想,觉委屈,哭声又渐渐大了起来。
然那句“都怪你,全都是你害”却直直地戳进了他心窝子里,她现今光景,还真是他害……
心中一疼,便情不自禁将怀抱收紧,将她小小身躯收进怀抱深处,唇,不自觉触上了她发,轻轻触碰着,柔声安抚,“好,都怪我,都是我错……”
她头发,又长一些了,是他不许她再剪发,她果真便留长了……
手指便她发间穿梭,发丝如缎如丝,缠绕他指尖,久违温馨,他有些沉醉不知时日,属于她,淡淡馨香围绕着他,他情不自禁闭上眼来……
而她,却他指尖苏醒,猛然惊觉她竟然他怀抱,而且,她好像还十分享受!
惊恐之下,奋力推开了他,急喝,“宁震谦!你干什么?”
他手臂空空,空气里僵持了一下,而后放下,苦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便朝车走去。
她站原地,陷身夜黑暗里,凉风袭来,树影凌乱,她抹了抹泪,跟了上去。刚才他温柔声音却依然响耳侧:我这,什么也不用害怕……这是他吗?是他该有态度吗?
他开不知道是谁车,白色,隐约记得好像之前来上班时就这里停着,因为陌生,所以从没想过是他。
车边站定,问他,“你这待了多久?”
他没回答,只道,“上车吧!”
来了多久?整整一天了她知道吗?自带莫忘来参加画画比赛,s市就像一颗巨大磁石,时时刻刻牵引着他心力方向,纵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可仍忍不住会周末时间飞过来聆听电波里她声音,只为偶尔能遥望她身影……
今日亦然。
早早地来到电台楼下,跟着她外出,看着她母女俩和骆东勤吃饭
,谈笑自如;再跟着骆东勤送她回电台,却又看着骆东勤亲吻她脸……
那一瞬,他心里像被一罐浓浓醋泡着,极不是滋味,可是,那有能如何能?他说过,只要她能幸福,他祝福她……
本打算听完她今天节目,就像往常一样,搭乘晚班飞机回去,可是,却不曾想听到了节目里那一段……
没有得到他回答陶子上了车,关车门时触到一些异样东西,她手指捏了捏,再借着外面路灯看了看,好像是血?
仔细看了看车座周围,还发现了一些血滴,她不由大惊,问他,“你这开谁车?怎么会有血?”
他面色平静,扔出一句话来,“是骆东勤血。”
“啊?”这下陶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把他揍了!”他就像说着今晚吃了一样那么平常。
“你……简直不可理喻!”陶子愤愤地指责了他一句。他这个人,怎么还是如此地喜怒无常不讲道理!
他任她责骂,只阐明自己结论,“我警告他了,以后不要和你一起,你也一样,不要再靠近他。”
“你有没有觉得你多管闲事到了可笑地步?”坐他车里,褪去了害怕,她冷冷地反问他。是否和骆东勤一起是另一回事,可是,却不关他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用平稳语调说道,“申思思,二十五岁,美国某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s市富商申家独生女儿,至于怎么混毕业不详,与骆东勤青梅竹马,两家曾口头上有过婚约。”
陶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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