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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糖糖哥……
胸内那一朵烟花,渐渐落幕……
还是有几许失落,管,理智上从来不奢望,然而,情感上却向往琰。
呵,糖糖哥,也很好…罩…
至少,终于可以坐她对面。凝望,也是一种幸福。
小海是识趣好孩子,帮他们把夜宵都上好以后,便悄悄隐退,把一方星空和满舱江风留给他们。
好一句还是你糖糖哥。
这般江清明月里,陶子凝视对面他,那一双如墨眸子,仿若初见时模样,江面辉煌灯火,都不及他瞳内重重墨光,温暖,包容,。
她笑。
自离婚那日起,她就告诉自己,和他相逢,相爱,是她永不后悔事,即便后走到分离,她亦毫无怨尤。然而,若无怨尤,为何会远行漂泊?若无怨尤,为何会一味闪躲?若无怨尤,为何会抗拒重逢?或许,到了此时,她才能真正地对自己说,他,依然是她糖糖哥,不再怨尤……
“吃东西!我饿了!”他说。
陶子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几点飞机到?”
“才到没多久!”他给她布了些菜,不加考虑地道。
那就是没吃晚饭?陶子心中有个念头盘旋,筷子菜里慢吞吞扒拉了几下,“你……来s市有事吗?”
他伸出去筷子空中微微一滞,放下,扯开一缕笑来,“是,陪老三过来办点事。”
陶子点点头,没吭声了,默默把他布她碗里菜吃完,他筷子又伸过来时候,她自己动手去够那盘大闸蟹。
“放下!”
她才够到,就被一声低喝给吓住,大闸蟹就这么落回盘子里。
她不明所以,惊讶地看着对面他。
却见他脸上微显窘迫,却对着船尾方向大喊了一声,“小海!还没煮好吗?”
“来了!”船尾传来一声回应,郝小海端着一碗滚热红糖汤圆出来了。
陶子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小海嘿嘿一笑,自动消失,宁震谦声音便叠叠浪声里响起,“冷一点再吃!”
陶子看了眼热滚滚汤圆,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大热天里吃这个东西?吃完她还不一身大汗?
她脑筋打着结,还没理顺时候,他略带斥责声音却响起,“你也不小了!做什么不要再由着自己性子!明知道自己体寒,这几天还要吃螃蟹!”
这几天?是哪几天?一句全国人民耳熟能详台词顺理成章自动自觉地从她脑子里冒出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她恍然,想起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那套九十平米房子里,每个月那几天,她是多么贪恋他温暖,狼狈一次,是他给她弄卫生棉。
也许因为特殊,对于这个日子,他确实记得挺牢,一直记得,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一年多了,他不知道,一年多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姨妈来走访日子也会变……
不过,她到底没去碰那大闸蟹,低着头,默默用瓷匙舀了一个汤圆,轻轻地吹了吹。
褐红色汤散发着浓浓香味,周围游船倾泻华光里,白瓷烘托汤圆她视线里模糊成一团,如一颗浑圆珠子,微光潋滟。
她低头将它含进口里,轻咬,却被流出来馅给烫了舌。
“啊……”她轻呼,汤圆吐进了碗里。
他颜色便不太好看,“跟你说了烫!怎么总毛毛糙糙像个孩子!”
他手忽然伸了过来,指尖捏住了她下巴,“烫到没?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话说他表情什么时候好看过?笑着时候也是一张黑脸好吗?她早已经习惯了,倒是他手指,这么捏着她下巴,好像他指尖温度传至她皮肤上一样,她脸渐渐发了热。
“没有!”她吐了吐舌头,恶意那种,脸上热度还升温。
她表情很是调皮,看得他心头突突直跳,眼前全是从前她表情丰富模样,曾他面前那个总是调皮、鲜活、丰富多彩囡囡,终于回来了……
“这个……不是我煮,今早早餐都是团长煮!”小海嘻嘻一笑,撂担子。
是么?他拿粗糙性子,能煮出这么细这么稠粥来,想起他当初部队食堂祸害全体兄弟事,她不禁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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