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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元极不由微微摇头,“如果有力气,就随便你。不过现在应当没有那么疼了,不疼了就好。”看她疼的冷汗直流,他也觉得心里十分不适,甚至产生一股想要代替她疼痛的念头。
缝合完毕,军医擦了药,随后拿出纱布,元极动手,一圈一圈缠在了她的腰上。
犹如木偶似得被摆弄着,秦栀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倒是真的不疼了,这军营里的麻药她最了解了,这个程度完全正常。通常是最早用上,但都是等到挨过了最疼的阶段,它才开始起效。
纱布缠好,她被元极摆弄着平躺了过来,卷起衣服,一直到她肋间,那处骨折的地方也露了出来。
老军医略微查看了下,随后点点头,直说这个没事儿,吃药休养好就行。
躺在那儿,秦栀盯着帐顶,长发还潮乎乎的,但她身上也一层冷汗,刚刚的澡也算是白洗了。
老军医退下,帐内剩下两人,元极坐在床边看着她,随后抬手挪到她嘴边,“咬不咬?”
扫了他一眼,秦栀只觉得无言以对,“我不吃狗肉。”
收回手,他俯身低头在她嘴角轻吻了下,“狗子,你身上的才是狗肉。”
闭上眼不搭理他,躺在这儿真的是难受的很,后腰虽是不疼,但麻药的药效有限,只管后腰那一处,身体其他地方还是疼痛不已。
由此,不禁更是让人想念那个世界,但真的是已成回忆。
很快的,军医煮好的药便送了过来,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罐的外敷伤药。
趁着用在后腰的麻药还有些作用,秦栀坐起身,接过那碗汤药,她就觉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
“虽是难喝,不过我也庆幸此次受的不是内伤。不然这么一大碗喝下去,明天我非得长胡子不可。”话落,她把碗放到嘴边,硬逼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元极几分无言,长胡子那事儿都多久之前的了,那人是萧四禾的手下,只能称得上是个赤脚大夫罢了。能治伤治病,却也是能治表面而已。
快速的喝完最后一口,她咬紧了牙根,避免自己会吐出来。
元极盯着她,拿着空碗不放,似乎也担心她会吐。
好一会儿,秦栀深吸口气,看向他,她笑笑,“放心吧,吐不出来的。”
微微摇头,放下空碗,元极将那罐外伤药拿过来,拧开盖子,里面满满的药膏。
用食指沾取一些涂抹到她的额头上,药膏散发着草药的味道,虽是不太好闻,但秦栀觉得在身上涂抹上这药,肯定能防蚊。
将她额头和手脚上的青紫都涂抹上了药,元极随后看向她的身体,他的手停在半空,欲言又止。
也转眼看向他,秦栀缓缓挑起眉尾,“把你脑子里的想法飞踢出去,不许想。而且,我也不用你帮忙了,自己能行。”说着,她把装药的罐子夺过来,接下来自己动手。
放下手,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倒是没有任何让人想歪的颜色,“你确定?”
“非常确定。”秦栀简直斩钉截铁,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从命了。尽量把身上的伤处都涂抹上,明日便不会那么疼了。”说着,他站起身。
秦栀微微点头,有药自然要用,怎么会和自己过不去。
“这大帐不会有任何人进来,你安心休息。”说着,他转身欲走,不过却又忽然留下一句,“我去处理伤口。”
闻言,秦栀一诧,“你还真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死不了。”元极想了想,随后回答她,便转身离开了。
瞧他那背影,秦栀微微皱眉,他这回答有些难解。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坚强,还是真的不严重。但如果不严重还特意在她面前说一声,难不成是想唤起她的怜惜之情?
她现在怜惜自己还怜惜不过来呢,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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