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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指头又爬了上来,勾住她的手指,似乎想说什么。
秦栀反倒一动不动,佯装自己已失去知觉,刚刚她也没碰过他。
不过,那手指头的主人却不是那样想的,继续勾着她的手指,用指头缠住了,然后上下有次序的晃,应当是想说什么。
呼吸之间还是那刺鼻的气味儿,她也根本闻不到旁边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儿。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儿都不一样,她倒是能根据气味儿来分辨出不同的人。当然了,得是她熟悉的才行,不熟悉的她也认不出。
那手指头有频率的一下一下,力气比她稍稍要大一些,但也能感觉得到,他是无力的。
依旧没有回应,不确定这个人是谁,秦栀认为当下还是小心为上。
拖拽着他们的人停了下来,刺刺啦啦的声响也跟着停下了,倒是有土在往下掉,砸的满脸都是。
一个人的脚步声接近,接着,就到了头顶的位置。下一刻,身边的人被拽走了,两个人勾在一起的手指也分开了。
身边的人被拖走,她都听得分明,看来这条路是要走到尽头了。
片刻后,那脚步声又回来了,随后自己的肩膀被扣住,然后被拖拽着离开了木板。
一直被拽着,之后倒是感觉到有阳光洒在了脸上。不过也仅仅是片刻,阳光就消失了。
身体碰撞到了坚硬的物体,那个人也恍若搬货似得,将她直接塞了进去。
身体被捆缚,又绵软无力,自然是任其而为,不过手指头倒是碰触到了身底下坚硬的东西,这是个铁笼子。
被强硬的塞进来,她的头顶到了另一个人,软乎乎的,也不知自己顶到了什么部位。
下一刻,铁笼子被关上的声音传来,然后又是另一道门,眼睛被遮着,根本看不见。但根据声音来估算的话,这铁笼子应当是被装在另一个交通工具里,要把他们俩运走。
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声音,依稀的能听到说话声,但是听不清楚,乌拉乌拉的,好像语无伦次似得。
片刻后,所处的地方动了,应当是一辆车,不过这前行的速度不快,感觉起来像个牛车。
车前行着,除了车轮的响动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了。
蓦地,那个她脑袋顶着的人开始挪动,一扭一扭的,像只蛆一样。
秦栀继续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任那个人一扭一扭的凑过来,听得到他费力的呼吸,但还挺顽强的。
终于,那颗脑袋凑到了她的头上,他的头发落在脸上,痒痒的。还有他的呼吸,吭哧吭哧,像老牛似得。
下一刻,更多的热气在脑门儿上汇聚,秦栀不由得皱眉,上来的是嘴。
那嘴在她的脑门儿上移动,还有口水,秦栀的嘴动了动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
他终于挪到了她的眼睛上方,随后,那遮挡着的布被咬住,弄了半天他是在给她扯这个布。
那牙还算好使,但他的口水好像控制不住似得,都流到了她的脸上。
忍着不说话,眼睛上的布终于被他扯开了。
“说话呀,闻你身上的味儿就知道你是谁,还在伪装什么?”那个人终于说话,累得不行。
一听这声音,秦栀就发出了一声冷嗤,“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我又被你抓了呢。咱俩彼此彼此,你也没比我聪明到哪儿去。”
“还说?这都怨你。我在这儿等你,等着跟你来一场里应外合的私奔。估计是动静太大了,把玄衡阁的狗都引来了。”公冶峥有气无力,躺在那儿,头靠着她的头,一边抱怨。
“是你活该,而且还把我连累了。这么说,抓我们的人是玄衡阁。你我一起被抓,我被俘虏倒是可以理解,因为我又不会武功。但你就太差了,堂堂大月宫的主子,这么轻易就被抓了,不是我说你,你太弱了。”随着说话,那刺鼻的气味儿好像也蔓延到了嘴里,使得她觉得从嘴到胃里都特别苦似得。
“要不是你派出的那一群女人围攻我,我也不至于受伤。我若是不受伤,谁能抓得住我?说来说去,都怨你。”公冶峥可谓是十分气愤,说来说去,都怨秦栀。
他怎么会听信她的?真是有鬼了,就不该信她的。
“咱们这一行叫做什么?防不胜防,阴谋阳谋,这都是寻常之事。你脑子不行,怪谁呢?”秦栀冷嗤,眼下除了这嘴还好使之外,别的地方都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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