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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的消息来自李子雄和元务本的急报,而杨玄感为取信李风云,甚至直接派人把原件和暗语都送来了,可见黎阳剧变对整个局势所产生的严重影响。
这份急报拟写时间是六月十三凌晨,是夹在河北地方官府呈递中央的文书中,通过驿站系统送达东都,然后经杨玄感的内应传递而出,由此可推知杨玄感实力之强,布署之周密,秘密渠道之多,他之所以敢于发动这场军事政变,也的确有非同一般的“底气”。
李风云已经预料到齐王那边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但没想到齐王内部会决裂,董纯和李善衡会直接架空并“挟持”齐王,这导致双方之前的约定不复存在,默契也不复存在,形势迅速走向失控。
虽然在齐郡时,李风云曾与李子雄、韦福嗣、董纯、李善衡坐在一起,面对面地议定了北上发展之策,但那终究是纸上谈兵,是一个方向性的设想,具体怎么做还要审时度势,还要走一步看一步,在前进的道路上还会出现各种各样不可预料的变故,而这些变故随时都有可能摧毁北上发展之策。
现在这个变故就足以摧毁北上发展策略了。李子雄杀伐果断,看到齐王抵御不了皇统的疑惑,看到以齐王为首的政治势力已陷入崩溃边缘,看到之前的谋划已无实现之可能,断然舍弃黎阳仓,带着联盟逃之夭夭。没办法,他已经是“贼”了,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心有不甘,难免要垂死挣扎一番,而这恰好“便宜”了联盟,让联盟在生死存亡之刻,非常侥幸地找到了一位可以临时代替李风云的最高统帅,让联盟得以避免崩溃之危,继续抱成一团北上转战。
李风云惊出一身冷汗,暗自感谢上苍的眷顾,若无李子雄这位声名显赫的老军果断“出手”,联盟这次必定分崩离析,自己必定要为这次行险一搏的冲动付出惨重代价。
这是一次深刻教训丨实际上自己没必要介入东都战场,联盟这点力量改变不了大局,历史还是行进在固有轨迹上。当初自己之所以非要赶赴东都,真正的原因是害怕历史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假如高速行进的历史车轮因为自己这个拦路石的出现而突然改变了方向,那未来趋势就如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而失去了预知未来这个特大“金手指”的优势,联盟北上转战还有意义吗?自己还能据北疆而称霸吗?
黎阳突变让李风云有窒息之感,而李珉和袁安更是胆战心惊,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现实危机,联盟在李子雄的统率下逃离了险地,算是暂时摆脱了性命之忧,但东都战场上的联盟军队呢?失去了联盟大军在黎阳、白马一线的接应,李风云还能带着联盟主力杀出重围,渡河北上吗?事实上已经不可能了,局势的发展超出了李风云的预料,他把自己陷进了死地,插翅难飞了。
杨玄感之所以把这份书信匆忙送来,甚至连暗语都一并奉送,也是看到了李风云的窘境,看到了对未来所设想的与北疆联手夹击东都的格局已难以形成,未来就是他杨玄感据关中独自抗衡圣主了,所以现在双方尤其需要合作,如果李风云愿意追随杨玄感一起杀进关中,杨玄感求之不得啊。
“明公,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东都战场,迟恐不及。”袁安急切建议,“齐王已经失控,在韦福嗣的怂恿下十有**孤身进京;董纯和李善衡穷途末路,一旦倒戈,背叛齐王,拱手让出黎阳,则大事去矣,各路援军蜂拥杀进东都,杨玄感根本就来不及杀进关中,必定全军覆没于东都城下。”
李风云面无表情,转目望向了李珉。
李珉苦笑,“现在水师还没有封锁大河水道,我们还有机会渡河北上,退一步说,就算水师来得快,封锁了大河水道,我们还可以出伊阙,进豫州,乘着东都一片混乱之际,再渡通济渠,北上杀黎阳一个回马枪,如此则能与联盟本部胜利会师。”
李风云沉吟稍许,正色说道,“现在逃离东都战场,时间上的确来得及,但你们可曾想过,一旦杨玄感全军覆没于东都城下,圣主就能腾出手来,调集卫府军围剿我们,我们极有可能步杨玄感的后尘灰飞烟灭,退一步说就算我们逃上了太行山,那也只能是苟延残喘,不要说抵御北虏入侵了,就连生存都成问题。”言下之意,还要坚持既定策略,与杨玄感联手击败西京大军,帮助杨玄感杀进关中,让杨玄感据关中而抗衡圣主,继而给联盟北上发展赢得足够时间。
“明公,当前危机是齐王,是齐王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袁安焦虑不安地说道,“建昌公(李子雄)主动让出黎阳,并不能改变齐王内部分裂之事实,而齐王这股力量的变化等于改变了双方实力对比,我们陷入被动,现在不要说我们已深陷东都战场,杨玄感何尝不是如此?”
李风云摇摇手,问道,“如果杨玄感未能攻陷东都,未能在东都战场上占据主动,齐王是否还会进京?”
袁安和李珉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如果近期内齐王没有进京的机会,而随着各路援军陆续抵达黎阳,齐王深度被‘困,之后,他不但完全失去了进京之可能,还有被圣主再度抓进‘牢笼,之危险,那么齐王还会继续一意孤行,与董纯、李善衡各自为战吗?”
袁安和李珉四目相顾,稍加思考后再度摇头。
“显然不会。”李风云说道,“齐王会回到既定策略上,以此来修补内部之裂痕,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只待牟取到足够利益便主动北上戍边,如此则大事可定。”
“明公,从东都战场来说,若杨玄感未能攻陷东都,西京也就不会急着进入东都战场,毕竟两败俱伤的局面对西京来说最为有利。”袁安叹道,“所以某坚持认为,齐王还是有进京之可能。”
“从杨玄感这两天的布署来看,杨玄感是否有急于攻陷东都的意愿?”李风云问道。
袁安摇摇头,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杨玄感到了东都后,不是集中兵力打皇城,而是调兵遣将四面出击,甚至远赴两百余里外打荥阳,正事不做闲事倒是于得热火朝天,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你看来,杨玄感若迅速攻陷东都,西京大军就会迅速杀来,反之,西京大军则迟迟不至,是不是如此?”
袁安点头。
“那么你考虑过西北局势对西京决策的影响吗?”李风云问道。
袁安没有说话。他深陷东都战场,哪里还有时间去考虑西北局势?
“西北利益才是关陇人的根本利益。”李风云说道,“今年如果没有爆发西北危机,吐谷浑人如果没有展开大规模的反攻,西突厥人如果没有大规模进军西域,关陇人的根本利益如果没有受到严重威胁,西京的确会在这场风暴中攫取到最大利益,但现在关陇人内忧外困,腹背受敌,既不想丢失大片疆土损失西疆利益,又不想放弃摧毁东都攫取私利的机会,左右为难,东西都想兼顾,于是不得不两线作战,这难免顾此失彼,甚至在某条战线上失去控制权。在这种不利局面下,关陇人肯定有所选择,有所舍弃,有所主次,但不论他们如何选择,如何舍弃,如何主次,都无法改变他们不能倾尽全力应对东都局势之事实。”
袁安若有所思。李珉却听懂了,“杨玄感若迅速攻陷东都,齐王必然进京夺取皇统,东都局势随即演变成皇统大战,而加入皇统大战实在是祸福难测,在没有圣主亲临战场的情况下,各方都会谨慎小心,所以西京大军必然放缓进京之脚步;反之,若杨玄感迟迟拿不下东都,东都局势始终控制在军事政变范围内,这场风暴对圣主和改革派的打击就达不到毁灭性的程度,关中保守势力最后也必然因为阻碍西京大军及时驰援东都而被杨玄感所累,最终反受其害,得不偿失,所以西京大军倒不如火速进入东都战场,一则利用这场风暴摧毁东都,二则洗劫和接收杨玄感的政治力量,以此来壮大保守势力,从中渔利。”
袁安当即提出一个质疑,“难道西京就不怕杨玄感击败他们,乘势杀进关中?毕竟元弘嗣这个隐患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而杨玄感的实力并不比他们差。”
李珉就出自西北世家,对关陇人的心理了解得很清楚,他用一句话回答了袁安的质疑,“在关陇人的地盘上,一切尽在掌控中。”这就是关陇人的自信,杨玄感即便杀进关中,也无立锥之地。
“如此说来,围而不攻,西京大军反而来得更快?”袁安还是将信将疑。
“从杨玄感的布署来看,这个推断成立。”李风云皱眉说道,“虽然形势的发展不可预料,但杨玄感既然有这样的信心,我们姑且信之,毕竟只要齐王不进京,只要他控制了黎阳,我们就依旧有一线生机。”
六月十五,西京,代王杨侑和西京留守卫文升接到东都告急。
裴弘策全军覆没于白司马坂,右骁卫将军李浑已退守黄道渠,东都陷入杨玄感的包围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
卫文升当即恳请代王杨侑,马上下令卫府,即刻出兵东都。
代王府长史韦节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话,“五千卫士留守西京,兴势公能否确保西京之安全?”
卫文升的脸色顿时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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