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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沉默了一会,说:“忙吧。”
她也想他来约她出啊,什么时候都可以。
卢姐一看这场景,就觉得没戏了:谁还不是过来人来着,落花意流水无情这种事儿,自古以来就多了了,你聪明,你漂亮,你一百样好,也未必能得到人家的心啊。
忙只是借口。
没戏了,怪自己嘴快,戳弄得人伤心了。
卢姐装着厨房还事忙,摇着头叹着,楼了。
聂九罗坐了会,也无心喝汤了,她推开汤碗,左手从桌面上的炼泥里揪了一块来,攥在掌心慢慢揉软——这力道,胳膊好像还能支撑。
正试着力,手机响了。
聂九罗拿起了看,是不认识的号码,她随手揿了接听:“喂?”
那头传来一怯的声音:“是聂九罗姐吗?我是……林伶。”
林伶?
聂九罗止了手上的动作,不觉坐直了身子。
林伶的事她知道,前一阵子,邢深给她打电话说,林伶想住到刘长喜那——这是林伶自己的决定,聂九罗不好干涉,只是建议说,先不忙送过,最好观察一刘长喜那头,确认安全了说。
算算子,现在应该是住过了。
果,林伶心翼翼:“我住到长喜叔这儿了,他人很好,我跟他聊天,才知道你也在这住过。”
聂九罗嗯了一声。
***
林伶点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往说,聂九罗这名字,她很早就知道了,那时候,以为她只是炎拓的露水情缘。
听长喜叔说,聂九罗在这儿养伤的时候,炎拓甚至来陪过夜——关系都这么好了吗?炎拓瞒得可紧啊,半点口风都没露。
林伶很是失落,一种自己并不太了解炎拓的感觉,还一种被开除出了炎拓亲密朋友圈的感觉。
她迟疑了会:“炎拓还没失踪的时候,一次,我和他聊天,不知怎么的,聊到了如果出事怎么办。当时他说,如果他出事了,可以找一人给他帮忙,但具体是谁,他没说。”
“聂姐,我猜,这人应该是你吧。”
那一头,聂九罗好像轻轻笑了一,没说话。
林伶的眼睛一子就湿了,她声音发抖:“聂姐,炎拓这么久都没消息,一定……一定是出事了,你想想办法吧。”
她哆嗦着抓起纸巾擦眼泪:“聂姐,我是……很没用,我一直靠他。你事业做得好,一定很主意,你帮帮他吧。”
泪眼模糊中,她听到听筒里传来聂九罗的声音。
“我很想帮他,也一直在找,可是实在没线索。林喜柔一伙人像蒸发了一样,邢深救你可以避开监控,她想消失也同样可以,消失了之后易装或者换车出行,这怎么找呢?我们一直想通过‘换人’钓她出来,可是她很精,几次都临时取消了。”
“或者林伶,你可以帮我,你在林喜柔身边活了那么多年,听说过她什么窝点吗?只是你记得的,都可以给我。”
窝点?
林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嗫嚅着说了句:“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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