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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冲听得这话又是心惊又是好笑,笑的是这天底下有谁不知道张绣在那里?惊的是这少年居然是枪仙的师弟,看来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少年没什么,可问题是这小少年的朋友是枪仙师弟,那这就有什么了。
别说萧三公子,就是萧远山本人被张绣惦记上,那也是日夜提心吊胆,不知道哪天就稀里糊涂的去了。
十万雄兵又如何,人家又不会和你摆开阵势对攻。除非有练气士帮忙,不然谁能发现一品高手的偷袭?
可练气士只有皇宫大内才有,一个龙武大将军养练气士那与造反何异?
没有练气士,那张绣要杀萧远山又有何难?
当年五百人对一人被杀得四散奔逃,死了那么多兄弟,罗冲连报仇的心思都不敢有,如今又怎么愿意再次和那尊杀神结怨。当即认怂道:“不知枪仙师弟在此,多有冒犯,罗冲在此代我家公子向诸位赔罪,请诸位海涵。”
刘炎涛还未答话,苏信便道:“不用磕头赔罪了?”
萧三公子虽然跋扈,如今眼见罗冲如此做派,又听得枪仙之名,哪里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跋扈又不是傻,哪些人不能惹他还是知道的。
萧有方对着李婷茗一抱拳道:“姑娘,适才多有得罪,玉簪在此,有方在此赔罪。”说罢把玉簪递给了苏信,却是不敢直接给李婷茗。
苏信接过玉簪,看了看李婷茗,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又看看徐子东等人,众人皆是摇摇头,示意不再追究。
如今身在洛阳城,枪仙的名头虽大,可也不能直接化作武力保护,真要把别人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不管他们以后怎么样,自己等人今日便要交代在这里,罗冲和这些个小兵收拾不了几人,可洛阳城那么多兵马还收拾不了自己?
苏信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主,拱拱手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就此别过。”
几人快速离去,再也无人敢拦。人群看向几人的目光早已不再是惋惜,取而代之的是羡慕与赞赏。
一杆青梅酒,镇住了罗冲,镇住了萧有方。
他们怕的不是青梅酒,而是青梅酒的主人,枪仙张绣。
没人会嘲笑罗冲,也没人会嘲笑萧有方,这天底下敢和枪仙过不去的能有几人?
宗师之名,威势如斯。
李婷茗本不想和苏信几人一道,只是此刻不跟去也不好,只得跟在几人后面向外走去。
六人走到远处,见不再有人关注几人,徐子东对老姜几人打了打眼色,开口道:“嫂子,我们兄弟几人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便跑了开去,那日苏信管谢燮叫弟妹,今日徐子东便管李婷茗叫嫂子,至于苏信会不会被姑娘追杀,自己可管不着。
几人也跟着徐子东跑了,就只剩下了苏信和李婷茗二人,苏信也想走,可人家的东西还在自己手上,如何走得?
李婷茗听得徐子东胡言乱语本想发作,可是今日他几人救了自己,便忍下了。
自御金关与苏信比斗,再到那日洛阳重逢,听得他胡言乱语含怒拔剑,这几日她总是在想苏信的事,想到他长剑透背而出却不改色一阵佩服,但一想到他摸自己屁股,又是愤怒又是娇羞。
李婷茗情愫暗生,只是她自己都没发现。
今日苏信又拔剑相助,李婷茗更觉感动,再看苏信都不觉讨厌,甚至他再摸自己屁股,自己都不一定会生气了,心里如是想脸一下就红了。
苏信哪里知道李婷茗想什么,他今日动手,伤口又撕裂了,来洛阳已经是第二次了,两次都是遇到这李婷茗,而且自己这伤本来就与她有关,只怪自己手贱要去摸人家屁股。
此刻苏信肩膀处已经开始流血,侵透衣衫。刚才徐子东的调侃让他也有一些尴尬,此刻不想多做停留,只想快点把东西还了回去治伤。于是拿出玉簪递给李婷茗道:“你的东西。”
李婷茗此时脸色羞红,双手捏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苏信,也不知该说什么,更不敢去拿那玉簪。
书里经常写男人送女人玉器就是定情,此刻接了,那自己与苏信算不算定情呢?
居然忘了那玉簪是自己掏钱买的这回事了。
李婷茗不接,苏信却是气了,心想这妞在干嘛?老子再不止血就要去见先人了,你还在这里不说话,恼道:“李姑娘,苏信有伤在身,急需医治,你这样不言不语却是为何?”
李婷茗一听急了,对啊,他还有伤,心里更是感动,明明有伤还要救自己,他对我也是有情的吧!
抬头一看,苏信肩膀处早已被血侵透,焦急道:“苏公子,我剑阁伤药对剑伤颇有疗效,我们寻个地方先为公子疗伤要紧。”
一感动这登徒子的称呼都变成了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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