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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相宜不知道苏雅是何时开始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伤疤的,被他这么一问,不禁又想起伤心事来,心中蓦然一痛。
但对方问话的方式很礼貌,不回答倒是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便坦然答道:“是天生就有的……”
她这么回答,不过是想了断话题,毕竟涉及到大良国太子府中后院之争,若在一个异族陌生人面前透漏太多,终究不合适。
哪知苏雅听后,叹息了一声:“哦,那太可惜了。这种疮疤在炎国很常见,如果是后天所致,是可以治疗的,但是先天就有的,没办法……”
停顿了片刻,苏雅又笑着开了口:“宋小姐,你若没有这一脸疮疤,一定会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宋相宜只觉得被一阵暖意击中,同时,丝丝委屈也开始隐隐溢出,眼中不禁又盈起了泪水。
苏雅垂下温和俊美的眼眸,看到了怀中女子伤心的模样,知道是触碰到了对方的伤心之处,顿感歉意:“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惹你伤心了。”
宋相宜强挺出一丝笑意:“没关系的,不过是些过去的事罢了,都过去了。”
也许是心情太过焦急,看起来不远的距离,宋相宜却感觉走了很久。
这个时候,秦琰早已经带人来过了怡云庄。
当时,听闻相宜出走的消息,宋天蓝十分吃惊,她告诉太子秦琰,相宜并没有来这里。
遭受到如此巨大的打击,秦琰岿然七尺男儿,竟有些站都站不稳了,喉咙里面一阵腥甜,一口血涌了上来,顺着嘴角流出。
“她是存了心不让我找到她……”他哑声,脸色苍白。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魏然急忙扶着他,对宋天蓝说:“快找个地方让殿下休息,另外取些水来。!”
魏然十分担忧秦琰,字字恳切地说道:“殿下,你太累了,照这样下去,没找到宋侧妃,您的身体要先出事了!依我看,您就留在此处休息!让我带人去找侧王妃!”
秦琰摆了摆手,大概是太过难受,不想说话,他闭上了眼睛,休息了片刻,喝了点水,便起身出了大厅来到院中,亲自解下系在树上的马缰绳。
秦琰正要上马,被魏然一把夺过缰绳:“殿下,属下跟您出生入死,都没见过您这样不要命过!身为武将,安慰人的话属下不会说,但决不能再让您这么找下去了!”
秦琰骨握着缰绳的手指节泛白,他用力拽缰绳,魏然也用力撑着,就是不肯给他。
秦琰扬起一双怒目盯着着魏然,嘶哑着喉咙喊道:“大胆魏然!你干什么?!想死吗?!”
魏然脸上却一副“死就死谁怕”的表情:“属下斗胆,死都不能让您去!”
二人僵持着,秦琰脸色发白,一双深邃的眸子怒火中燃,魏然也不甘示弱地抬起了下巴,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过了一会儿,秦琰终于放开了手,他抬手杵着额头,想了想从得知宋相宜出走后,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确实是失控了。
然而,胸口里依旧是气血翻滚,顿时又是一阵咳嗽,这次竟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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