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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子弹飞（第2页）

梁袭问：“能不能这样解释：黑暗会是克莱门特集团，圣旗是克莱门特全控股子公司，非法正义是克莱门特集团合作伙伴？”

罗杰思考许久，道：“不，圣旗是克莱门特集团子公司，一家风投公司投资赞助的项目。风投公司亏损在集团的预料之中，如果项目足够好，集团会持续向项目投资，不在乎项目的亏损，因为集团赚的不是项目的盈利。风投公司不负责不干预项目的经营，但风投公司掌握对项目的发展方向。如果发展方向不符合预期，那就等同表现很差，风投公司会撤资，让项目自己烂掉。”

罗杰道：“至于非法正义不能说是集团的合作伙伴，应该说是集团的一个项目。集团开设一个新部门，投入一笔资金，要求达到一个目标，期间不干涉部门的经营。目的达到后追加投资，攻克下一个目标。目标未达到，将会重组部门，重新设立目标。”

梁袭道：“如果我们摸圣旗这条线，很难摸到黑暗会的核心。如果跟随非法正义这条线，说不定可以挖出黑暗会的一些内容。”

罗杰点头：“是这样的。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圣旗不是笨蛋，他们会想尽办法赖上黑暗会。尽可能将自己和黑暗会捆绑在一起。几位，黑暗会体量很大，不是英国一家就可以吃掉他们。相比抓捕非法正义的人，不如收集更多非法正义的信息。圣旗则相反，相比收集圣旗的信息，不如直接吃掉他们。以上只是我个人的建议和看法。”

伊莎道：“让子弹飞一会，看看情况。”

……

子弹飞了12个小时，全英国人都知道格雷遇害的消息，网络上民意汹涌，要求严惩凶手。网络下很多市民购买了鲜花送到警察厅门口摆放，自发祭奠格雷。前警务部助理总监唐纳被紧急约谈，他将重回警务部，暂时担任助理总监一职，任期只有四周，目的是希望目前最了解警务部，最有经验的唐纳能扛过网红节。

唐纳能力不俗，因没有处理好第一届网红节的人质危机而引咎辞职。总监请他回来救火，一是对他能力有信心，二是因为暂时没有更好的人选。有意思的是，近期前线警务部助理总监的每次更替都和网红节有直接的关联。

唐纳上任后没有启用自己的亲信，而是沿用格雷原班人马，他们是最熟悉格雷银盾计划的人。唐纳要做的就是稳住银盾计划，同时调派精兵强将搜捕杀害格雷的凶手。

……

子弹飞了36小时，专案组在监控影像中找到可疑人员，还未展开调查，可疑人员，也就是凶手认罪伏法的视频出现在网络上。

凶手名叫雷萨，他父亲是一名外交人员，他从两岁开始与父母在东亚某国生活了十二年，接触到大量的忍者和武士文化。他拜访名师，学习剑道和忍术，回到英国在大学毕业之后，他在伦敦开设了一家忍道剑术俱乐部。时值北野武的电影座头市引燃冷兵器暴力视觉盛宴，让很多人对神秘的武士和忍者文化产生浓厚兴趣，加之22岁的雷萨身手不凡，忍道俱乐部因此有了一批忠实拥趸。

年近40的雷萨面对镜头，说明了自己杀害格雷，重伤刘真的过程，也说明了自己坦白的原因。原因是非法正义以自己的妻儿做威胁。视频最后打出字幕，雷萨已经被处决，非法正义没有伤害他的家人。雷萨家人被关押在雷萨家的地下室中，请警方对他们提供帮助。

警察到达雷萨家，在二楼卧室发现雷萨的尸体，同时解救了被关押在地下室的雷萨妻子和两个孩子。

有人质疑，非法正义是不是屈打成招，用雷萨家人生命胁迫雷萨承认犯罪？

更多人是相信非法正义，因为雷萨说了刺杀的细节，非常多的细节，包括了动作行为，格雷的反应，刘真的反应，雷萨当时的心理活动，采取某种策略的理由。怎么进入球场，怎么离开球场。警方新闻发布会中，面对记者提问，警方承认雷萨所说细节与现场情况基本吻合，但是警方特别说明，法医发现雷萨是一名绝症患者。

雷萨在五年前购买了一份意外保单，金额为八十万英镑。在两个月前，雷萨续保时将保单金额提高到五百万英镑，受益者是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母亲。根据保单，雷萨即使是杀死格雷的凶手，其遇害后保单仍旧生效。

保险公司单方面认为雷萨自导自演，请同伙协助杀死自己，以骗取保金。同时保险公司承认自己没有证据，一切以警方调查结论为主，当然保险公司也会以自己的渠道收集证据。保险公司找上了伦敦最好的私家侦探之一的豪斯影子侦探社。保险公司非常大方，开了两百万英镑的高价。

豪斯很清楚，保险公司已经把案件研究透彻，知道无法翻盘的情况下才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影子不能翻盘，保险公司也不用给付委托费。要翻盘只能找专业人氏，保险公司认为豪斯是专业人氏，豪斯知道这件事只能找梁袭。

梁袭拥有警方信息，同时具备一名优秀侦探所应该具备的大部分品质，如果梁袭都翻不了，那影子侦探社更干不了。因为格雷的遇害，警方非常重视本案，想在本案中打擦边球，玩灰色手段，十有八九会把自己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