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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白正坐在茶座上看那个傻子跟人打交道,一脸嫌弃又带了点慈祥。
听见许智的话,他侧头,有些好笑:“什么人能让你慌张至此?”
许智半点也笑不出来,皱眉道:“有人看见北堂将军往户部这边来了,不知目的为何。”
北堂缪?叶将白微怔,随即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显然也收到了消息,脸上有惊有喜:“他竟然主动过来了,昨日我还往北堂府上递了门帖,但去访的人实在太多,连太子也排到了明日。”
也就是说,三皇子今年也还没见过北堂缪,人家多半不是冲他来的,那会是冲什么来的?那个人不是一向不爱出门的吗?
叶将白心里疑惑,命许智去继续盯着,然后往茶厅里扫了一眼。
风停云正在调戏刑部新上任的小内吏,他身边原本站着的赵长念,眼下已经没了踪影。
叶将白眯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身对三皇子道:“茶水饮多了,先失陪片刻。”
“请。”三皇子颔首。
外头下着小雪,雪落在瓦檐上和朱红的墙相映,看着漂亮极了。
走廊过去的一处偏墙,有个穿着暗红色底纹袍子的人正被个一身银雪袍的人拥着,红白相映,和这雪景搭得很。
叶将白拢着袖子看着,心想这是谁家胆大包天的人啊,敢在这里亲热。
然后下一瞬,他就听见个清冷的男声唤:“念儿。”
赵长念的声音翁里瓮气的:“这才半年不见罢了,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别担心。”
得,也没别家的了,就是他家那个蠢儿子。
叶将白恍然,拍了拍手,然后阴着脸就走了过去。
“七殿下。”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长念推了北堂缪一把,示意他转身,然后朝着叶将白傻笑:“国公,您怎么也出来了?”
北堂缪不耐烦地转身,一双英眸正好撞进对面那双狐眸里。
“原来是北堂将军。”叶将白皮笑肉不笑,“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倒让户部之人觉得怠慢。”
“国公。”北堂缪连笑也懒得笑,“在下来看望故人而已,惊动太多难免麻烦。”
“故人。”叶将白慢悠悠地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看向赵长念,“七殿下之前不是还说,与北堂将军不算太熟吗?一转眼,竟就成故人了?”
赵长念还是傻笑,心想我怎么可能跟人说和北堂将军关系不一般啊?这人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她只是个想在宫里混吃等死的,能不牵扯,肯定就不牵扯了啊。
谁知道红提真的去找他了,又谁知道这人竟然这个时候直接就过来了。
北堂缪听了叶将白的话,微微皱眉,看向她,眼里隐隐有责备。
“半年不见,殿下就与我生分至此?”
“不……不是。”长念要哭了,很想给他磕头,祖宗啊!面前这个人是辅国公啊!咱们有什么话不能悄悄说,要在他面前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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