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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起了一层颤栗,长念伸手把自个儿的头发从他手里拿回来,秀眉拧成了麻绳:“把我原来的衣裳还给我。”
叶将白起身,缓步走到屏风边,取下来一件百蝶穿花烟纱罗裙,回眸问:“是殿下自己穿,还是在下伺候殿下更衣?”
耻辱的感觉攥紧了心口,赵长念神色愤然,恨恨地闭上了眼。
她也曾想过自己有变回女儿身的这天,可若是在这人的算计下变回去,她宁可当一辈子男人!这人脸上的嘲讽之意实在太过刺目,若不是她身上有伤,定是要拼死与他过上两招了,更遑论穿他给的裙子。
“沐家大小姐在外头等了您两日了,您当真不打算出去见她吗?”叶将白轻笑,捧着罗裙回到床边,拿挽袖轻轻搔她的脸,“还是,殿下宁可穿这单薄的中衣出门?”
沐疏芳竟然来了?长念睁开眼,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被伤口疼得小脸骤然一白。
旁边的人不知怎的就恼了,斥她一句:“乱动什么?”
长念怔然,抬头看他,却见叶将白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凉凉地道:“花了多少药材才捡回来殿下这条命,如今贵重着呢,还请殿下爱惜着点。”
原来是心疼药材,长念扯了扯嘴角,撑着床弦越过他就下了床去,看一眼床边放着的绣花鞋,干脆不穿,赤脚就往外走。
水红色的中衣轻薄贴身,她取了束胸,曲线一览无余,偏生还敢不穿鞋子,小巧白嫩的脚就那么踩在地毯上,伸手去拉门。
门外站着叶良和雪松呢!
叶将白脸色骤沉,上前两步,一掌将她拉开一条缝的雕花木门给拍回去。
“啪”地一声响,把外头正在说话的叶良和雪松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雪松茫然。
叶良摇头:“没看清,方才是谁要出来?”
说着,伸手敲了敲门:“主子?”
长念被人压在门板上,面对着一张阴沉的脸,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走远些。”叶将白语气不善地开口,手掐着她的腰,像是要给她掐断似的。
长念觉得疼,却是不敢出声,直到耳边听得人走远的动静,才低声道:“不是您让我出去见疏芳的吗?怎么?又后悔了?”
叶将白道:“不曾料过殿下这般不知廉耻,您不要脸面,我国公府还要。”
说罢,伸手脱了自个儿的外袍,扔给她。
长念捏着袍子,脸上掩盖不住地露出了嫌弃。
这么大,她穿起来都得拖地上了吧?
不过背后的伤口还疼得厉害,她也没功夫多耽误,想想还是拢上身,系好带子,将袖口扎了三圈,又将袍角挽起来扎在腰带里,然后便要开门。
“你……”看一眼她,叶将白要气死了,将人捞回来往床上一放,“你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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