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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雅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她哪有什么背景啊!
……
病痛缠身,加上这几天的奔波,黄董父亲本就苍老的模样现在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入土的人。
头发枯白,面色黄中带黑,双目浑浊,他像是刚从重症监护房中走出来一样。可这时他却坐在一个政府分配房小区里的长椅上抽烟,夹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边上一个中年女人哭哭啼啼的,发出的噪音让他心里很乱。
自家儿子出了这事后,他本来想不理的。他也确实沉默了一天,但还是经不住这女人的寻死觅活。
第一天,他找到公安局的关系,意思是按照规程,他儿子伤得这么重,嫌疑人是应该被拘留的。他本想藉此和程云程秋雅好好沟通,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请他们高抬贵手。
至于那个小兔崽子的伤……活该!
但他没料到法律在这件事上好像暂时失效了。
公安局的负责人警告他:“不要闹事!”
这将他吓得不轻,之后他找到一个老同学想问问情况,那个老同学接了电话只说了两分钟,劝他好好待在医院安心养病,言下之意你这身体状况吊命要紧,就别闹腾了。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从一个后辈那里听说上个月有一群在公墓跪了半天的事。
这是他最后一次找到一个法院的老朋友。
结果很无力。
审判结果还没下来,但审判好像早已经定好了。
耳边的哭啼声聒噪得很,黄董的父亲长长叹了口气,转头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老子没生好,咱俩也没把那龟儿子教好,这是他活该,也是我们活该……”
说着他站起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黄董的母亲哭得更大声了,但她也没再像以前那样吵个不停。
……
清嘹的口哨回荡在楼顶,旋律轻快。
小法师给中央的四季树浇完水,给四季树脚下的植物捉了虫,然后又挨着挨着打理着花草,从他的口哨声和表情感觉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愉悦。
摆在小鱼池边上的两朵花不断转动着,睁着两双小小的眼睛,目光一直跟随着小法师的身影。
它们好像能感觉到这只人类正沉浸在打理花草的快乐之中。
真是荒谬!
又真是……变态啊!
终于,小法师弯着腰在它们面前用湿布小心仔细的擦拭着一株花的叶子,看得大花二花一愣一愣的。
惊讶过后,一阵自卑和羞愧涌上它们心底。
就好像一个成天就知道挖土、挑粪的老农民忽然进了城,看见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同样是人,可那人却坐在豪车里享受着几个漂亮小姑娘的伺候……
大花二花是野生的,何曾想象过做一株花也能做到这个地步?
有人帮忙浇水、捉虫子,还擦叶子……
在大花大花的想象中,能扎根在土里晒太阳、淋雨就非常舒服了,还有人定期来浇花就是神仙日子了,现在发现特么居然还有花能享受这样的伺候?
可怜限制了它们的想象。
这时,小法师转过了身子,对着目瞪口呆的大花二花问道:“你们要浇水吗?”
大花呆呆的点了点头:“要……”
二花也附和着点头。
小法师便给它们浇了一点水,说:“我听站长说今下午才给你们浇了水,怎么好像又干了?”
大花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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