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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就这么看着陛下牵着皇后的手面不改色,毫无窘迫的走了。
王泠面对同事们的目光,挺直腰背的淡淡的说道:“寻常夫妻都能出来逛个街,陛下带着皇后出来也没什么。”
谁让他是媒人,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众人:……
一群人也逛不下去了,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带着略有些沉重的心情各回各家。
然后,不到半日陛下带着皇后逛街的消息就传遍了。
多新鲜啊,大晋立国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当皇帝的带着皇后出来逛街的。
肯定是顾氏女妖媚惑上,身为一国之母不仅不遵守宫规,居然还敢怂恿陛下,简直是不可饶恕。
顾清仪坐上皇后没多久,就收到了人生开创先河的被弹劾的折子。
居然还有人提议要废后的,说她不守宫规,肆意妄为,蛊惑陛下……这是把她当成什么祸国妖女了不成?
顾清仪嘴角抽了抽,这个消息真是令人不怎么高兴。
哎,人生太难了。
眠春几个知道了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生怕皇后心情不好,大家准备了很多劝说的话,结果发现皇后娘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得,白担心了。
顾清仪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没当过妖后啊,这感觉挺新鲜。
就有点名不副实,她其实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这么大的帽子扣到她头上,她不干点出格的事儿,都对不起这天大的罪名。
正乐着,宋封禹就下朝回来了。
顾清仪特别积极的起身迎接,打量皇帝的神色,但是她家这位一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能有三百六十六天都是棺材脸的,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宋封禹看着顾清仪名目张胆打量的样子,真是又气又笑又无奈。
“看什么?”
“我还以为陛下会一脸怒容的回来。”
“我岂是那种迁怒与人的人?”
“是吧?毕竟没认识陛下之前,陛下在外的名声一向如此。”
宋封禹真是没脾气了,抓着顾清仪的手进了内殿坐下,“一群老古板,身为皇帝就不能带着自己的皇后享受百姓之乐不成?简直是笑话。”
“就是,明明我什么也没干,掉下一顶妖后的帽子硬要给我戴上,我多委屈啊。”
宋封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行吧,你说的都有理。
顾清仪越想越乐,倒在宋封禹怀里浑身发颤。
宋封禹满腔火气都被她笑没了,只得无奈的开口,“你笑什么?”
“我决定把妖后的帽子戴稳戴实,不能辜负他们这些人绞尽脑汁为我想的罪名。”
宋封禹有中很不妙的感觉,立刻将顾清仪抱起来,还是做点别的转移下她的注意力,皇后跟朝臣硬扛起来,被架在火上烤不是他这个皇帝吗?
顾清仪吓了一跳,忙推了一下宋封禹,大白天的做什么?
宋封禹不为所动,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他脸皮厚。
宫里,陛下努力让皇后别胡思乱想把他架在火上,宫外也有人心情很不妙。
首先就是被陛下亲切问询了纪瞻纪中书令,下朝回了家,都顾不上高兴陛下被朝臣进言弹劾皇后的的事情,直接去纪夫人那里问罪。
纪夫人也才送走了来拜访的裴韵菘没多久,正想着裴韵菘所说的女学的事情,想想裴女郎说的也有道路,若是选秀皇后有心阻挠的话,其实办女学以授官的路子进宫也是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怎么说动夫君试一试,结果就被迎头责骂一顿,还被禁了足。
纪夫人的天都要塌了,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这样生气。
她抓着丈夫的袖子,眼眶红红的说道:“裴家女朗也说办女学是一件好事,怎么夫君这样恼火,若是办了女学,让琳琅去女学读上一年再去考女官,岂不是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宫,总比等到选秀时被皇后阻挠的好啊。”
纪瞻听着妻子这话额角青筋跳动,怒道:“郑司徒怎么入狱的?你就没好好想想?陛下重开太学,招收学子也不以家世论,本就触动了士族的利益,因此他们才极力阻止。一个太学已经是闹成这样,你居然还敢主动提及什么女学,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中书令做的太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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