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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死啦死啦的罪过,没有宣判就退庭了。
唐基当着陈主任的面送给他们一个篮球一个篮筐,一并被扔上车的还有半个月的口粮,青菜大米调料外加一箱美国人的牛肉罐头,除了某个人偶尔从林跃房间偷到吃剩的,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尝到牛肉罐头特有的咸香,真的很是怀念。
董刀把这归结于林跃的强硬,要麻说是陈主任的功劳,不辣讲这是唐基那个王八盖子滴,贼偷了不要滴给他们准备的断头饭,而克虏伯一直很安静,静静地看着崔勇屁股下面放牛肉罐头的木箱子,偶尔打一两个馋嗝。
“我的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呀?您要不想活可以,别拉着我们给您当垫背的成吗,小的在这里求您了。”
孟烦了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挤兑阿译,他把矛头对准了林跃。
迷龙抱着那个篮球,仰望天上的云彩,郝兽医低头不语,李乌拉倚在盛米的麻袋上,嘴角含着一根嫩草。
“就是嘛,就是嘛。”林译操着吴侬腔说道:“你这样一搞,没事也变成有事了。死定啦,龙文章死定啦。”
林跃瞥了二人一眼,没有搭理他们。
这时卡车一个急刹,车厢众人身体往前倾斜,豆饼的头撞在铁梁上,疼的呲牙咧嘴。
林跃翻身下车,拉开驾驶室的门,把驾驶员赶到一边,三两下发动引擎继续往前开。
……
生活归于平静。
虞啸卿和唐基似乎把他们遗忘,也可能是在商量怎么合情合法地处死龙文章,反正暂时顾不上这边。
众人好像蜷成团的蚯蚓,龟缩在禅达城一角的某个院子里。
吃饭是克虏伯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可他总是吃不饱,而其他人也已经习惯了他在吃完米饭后叫一声还饿的毛病;要麻和不辣分分合合好几回,豆饼和蛇屁股成了他们关系搞臭后的替代品;迷龙把矛头对准了丧门星,准备削出一个老二来;阿译又开始唱他的小酸曲,说是给死啦死啦送行。
林跃开始夜不归宿,就像以前在收容站时那样,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一同失踪的还有八顿。
庭审结束一周后。
林跃踏着晨光推开收容站的大门,顺手给满汉和泥蛋丢了两枚野果,完事把半袋粉条子放到饭棚的桌子上。
迷龙光着膀子在院里洗脸,上官戒慈冷着脸在那儿洗衣服,右眼角下面一点的地方有一块淤青。
“这怎么说的?”
康丫叼着一根粉条说道:“两口子打架哇,闹了一宿,你那台留声机都给弄坏了。”
孟烦了戳了山西兵后背一下:“你看见了?别瞎说啊。”
要麻打着呵欠从屋里走出来,坐到林跃身边的长凳上:“老子以前讲过噻,他就是个粑耳朵。”
眼见郝兽医听到外面动静从北屋走出来,林跃把挎在肩头的两个布包里的小包丢过去。
老头儿接过去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一卷绷带,两个装碘酒的药瓶,药瓶的盖子有点湿,他用手指抹了一下。
红红的,是血。
郝兽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林跃没有解释,看见董刀和大脚由西厢走出来,望他们招手说道:“来,你们俩跟我去东门市场一趟。”
一听去东门市场,大脚很高兴,因为谁都知道跟着林上尉有肉吃。
临走前董刀还特意洗手洗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来到东门市场,林跃带着他们拐进典当行,跟朝奉低声交谈几句,把肩上挎的布包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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