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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水没好气的笑了笑,一边还在到处翻找着:“行行行,是阵法,那你老人家把他记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用的上,我还是没有见过刻在墙上的阵法,马一鸣,您该不会真以为,阵法就用墙上的几根破线条就能布置起来吧?”
马一鸣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更没有回答林善水。
而此时的林善水有些不爽的说道:“马一鸣?”
马一鸣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林善水,用林善水刚才的语气对林善水说道:“大哥,您该不会以为,刚才是我在说话吧?”
“你……什么意思?”
马一鸣没有说话,指着林善水的边上。
林善水很疑惑的朝着一旁看了过去,只见他的身后是一个干瘪的男人,这男人身上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已经放光了,只剩下一个俊美异常的脑袋。
虽说这墙壁上的男人都长得还算不错的,但是跟这位比就有些差了,所有的人一眼望过去,也就一般般,就这个,如同璀璨的星光,在这样多的男人里,一眼就能看见,因为太过俊美。
而刚才,就是这厮在说话。
“他?”
林善水一脸惊讶的回头看着马一鸣,说道:“你在逗我吧,这就是个死人。”
“不要死人死人的叫。”那人的声音再度从林善水的身后响起,慢条斯理的说道:“虽说在这个鬼地方,我是所有的死人当中唯一还有一口气的,但是我不得不说,我还没咽下这口气,就没死。”
马一鸣和林善水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眼前的人,已经不算人了。
湘西,不对,整个湖南有一种食物是男女老少都还挺喜欢吃的,那就是酱板鸭。要说现在这男人的模样,跟酱板鸭,是没有任何区别的,除了那颗俊美异常的头,他的身子干瘦,黑瘪,身上的肉全部贴在骨头上,活脱脱的就是根牙签顶了个樱桃脑袋,当然,也可以说是橘子脑袋。因为那脖子感觉就好像挂在什么地方风干过一样。
金属的三.角大铁定从他的胸口传过去,死死地钉在后面的墙壁上。他这个样子,要说还或者,说实话,还真特么挺难得。
但是人家还是能说话。
马一鸣看见他,就知道是个活人,连忙说道:“你还活着,我救你下来。”
“不要救我下来。”那人淡淡的笑了笑:“我其实最羡慕的,就是那些一进了这里,就吓死的人,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你们不知道,这里就是地狱,所有的人都要背负刑罚,所有的人,都没有活命的希望,我开始在这里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死去,即便被钉在了墙壁上,渐渐地,这转石的阵法,就开始折磨我们,我们的身体,要么腐烂了,要么干瘪了,要么再也不存在了,这些阵法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作用,或者还有其他的作用,只不过每次凤凰山都会送一些药物来,希望我们还保持新鲜和健康,除非,身上一点肉,一点皮都没有了,那才叫没有价值呢。”
马一鸣看着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
那人笑了笑:“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