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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李玉华没多想,早上匆忙,穆安之没时间多说,直待晚间才同李玉华说了这其间利害。
李玉华道,“皇祖母跟我说了北疆玉石是陆家的生意,我看先前何家玉石的事,皇祖母挺不痛快,咱家与陆家不睦,让小九叔打听一二也无妨。小九叔很谨慎的。”
李玉华也很谨慎,像如今做生意,多少人白送来的发财生意,她从来不要。可李玉华打小在生意场打转的人,打记事起她就跟着她娘做针线买卖,虽说就是个辛苦钱,李玉华对于生意也很有自己的理解。
穆安之也说过不让她做玉石生意,李玉华也应了。她现在的确不会做玉石生意,可要是哪天三哥把陆家干倒,她不就能做了么。
所以,蓝太后让她打听一下北疆玉石的事,她方应了。
在李玉华看来,一举两得。
“这事别让小九叔插手,他是来往商路的人,太容易被人拿捏。”穆安之剥个葡萄送到李玉华嘴边,同她道,“生意场上不有句话么,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道理在哪儿都一样,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就让小九叔安安分分的来往北疆做生意,就能帮上大忙。”
“真的?”李玉华含着葡萄,脸颊鼓鼓的,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赚钱还能帮上什么忙。
穆安之道,“来往于北疆,能带来北疆的民风民情,比什么玉石买卖都更有价值。”
李玉华不懂这个,她说,“我给陆侯备了份礼让小九叔带去了。”
穆安之有些惊讶,“你怎么没跟我提一句。”
“我昨儿原想说的,你一个劲儿的不正经,我就给忘了。”李玉华埋怨着瞪穆安之,“这都赖你。”
“赖我赖我。”穆安之笑眯眯的应着,上前悄悄捏住李玉华一只手,“你这是想离间陆侯与陆家?”
“也不全是。我瞧着陆侯人不赖,先前咱们无官无职的,他就肯上前。再说,陆侯与陆家是分了宗的,你想想,亲叔侄,得什么事才会分宗啊,绝不是小事。别信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话,陆侯是陆侯,陆家是陆家。我倒真是盼着陆侯与陆家老死不相往来。”李玉华也是一肚子的心眼儿。
穆安之笑,“以后咱们儿女,有你一半聪明智慧就行了。”
“少说这丧气话,咱们儿女,得比你我加起来还要聪明百倍。这叫青出于蓝!”李玉华翘着下巴,信心满满的说。
“好,就依你这话。”穆安之轻轻捻一捻李玉华的掌心,上前轻轻一吻。
李玉华左右扫一眼,见侍女们都不在屋儿,这才放下心,瞪穆安之,“大白天不能干这事儿。”
“哪儿白天了,你瞧瞧,这天都黑了。”
夕阳的光辉映在穆安之的眼睛里,穆瞎子硬是视而不见。两人你喂我吃葡萄,我给你剥荔枝,甜蜜的不得了。
穆安之还想到一事,“你打发个人给朱姑娘送些东西。”
“怎么了?”
“昨天杜长史遇刺,她乘车在街角见到,着家仆快马到衙门报信,路上遇着江将军,江将军及时赶到方救了杜长史一命。”穆安之感慨,“早就瞧着朱姑娘是个有胆量的,她当真不错。”
“成。明天我打发人请她过来说说话,她也时常来的。”李玉华顺嘴打听,“那个江将军武功很高么?我听说昨天的刺客特别厉害。”
穆安之知道李玉华好打听,也着意多与李玉华说些官场上的事,“不止是武功高,江将军出身不同,他正经武科状元晋身,现在禁卫军任五品将领。”
“他家很有名么?”李玉华想了想,“公门侯府没哪家姓江。”
“不是这么说。”穆安之道,“江家也是百年世宦之家,你常看明圣皇后传,上面应该有文忠公江念的记载。”
“有有有,也是一代名臣,江将军是文忠公之后?”李玉华两眼放光。
“正是。”穆安之颌首,“江将军父亲是嫡长一支,当年文忠公于皇家有大功,江将军祖父亦是一代名臣,江安抚使当年也是出众人物,任北疆安抚使时,北疆叛乱,江安抚使一家为叛军所杀,当时江将军年纪尚小,在帝都养病,知此惨事,江将军改文习武,从了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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