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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60?老师……在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明白。”秦沢音平静地道。
“C60就是那个怪物的名字。”风纪之冷峻道,“我承认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你了,还以为你虽然处事不惊,但也不过是个比常人聪明一点的普通人罢了。可是深入地调查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彻底地错了,你……才不是什么普通人。”
秦沢音微笑道:“老师查到我什么了?”
“查到了很多呀。”风纪之走到他旁边,淡淡道,“你的家庭,你的亲人,朋友……”
“那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不对,很普通。”风纪之笑了笑,随即又平静下来,“但是,就是太普通了,让我觉的很奇怪。像你这样人,有这样普通的身世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我在我们这边圈子的世界里也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你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值得我们关注的人物。”
“是嘛……”秦沢音的脸色很平静。
“但是……”风纪之的脸色和语气都在刹那间变的如同寒冰一样冷淡,道,“我还有你的一件事情查不到,那就是……你的出生日期,查不到呀。”
秦沢音也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缓缓微笑道:“老师你把我想的太麻烦了,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这个并没有骗你。”
“孙乐峰。”风纪之道,“我们从两个月前就一直在他的周围监视着他,这两个月里,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李可欣,还有就是林丽华,和你。”
秦沢音脸色很平淡,没有说话。风纪之继续道:“李可欣不知所踪,应该已经被C60杀了,林丽华现在神志不清,可以料想经历过什么事。而她昨天还和你在医院里,如此推断来,C60和孙乐峰消失了的事情和你脱不了干系。”
秦沢音淡淡道:“老师的推断,应该只是你个人的猜测吧。”
风纪之笑道:“没错,确实是我的猜测,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也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振达都瞒住了。他和你的关系比较敏感,又对你的妹妹怀有愧疚,跟他说的话,他一定会阻止我对你出手的。”
秦沢音微笑道:“您已经决定了向我出手吗?”
风纪之淡淡道:“我不太喜欢麻烦地去找证据,所以,就直接来问你了。”
秦沢音思索了下,缓缓道:“如果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师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风纪之坐下来,端起咖啡,闻了闻味道,露出享受的表情,喝了一口,道:“我确实不会相信的,所以……你还是快点说吧。”说着微笑起来,“现在我还是秦同学你的班主任,不会对学生出手的。”又伸出左手,燃起了一团火焰,“这个到底是魔法还是魔术,就看你的意思了。”
秦沢音视线看向窗户外面,雨依旧沙沙地下着,外面的视野全部被遮住,十分模糊,令人无法看清任何事物。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接着雷声响起,贯彻周围,久久未消……
沉默片刻,秦沢音走到他身旁,面无表情平静地道:“老师……您其实只是想找个替死鬼而已吧。”
风纪之蓦然停住,掌心的火焰熄灭,双眼瞳孔定住,如同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的表情,脸色甚为冰冷,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
过了不久,他才眯了下眼睛,道:“真是让人吃惊呀,每一次的交谈,你总会让我感到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秦沢音微笑道,“只是好奇心和求知欲望比较强罢了,但是呀……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风纪之身体使劲动了动,但却使不出什么力气,越用力反而越感到疲软,眼睛紧紧地盯着咖啡。
“我真是大意了呢。”他叹道。
“不是。”秦沢音缓缓微笑道,“咖啡没什么,香味也没有什么,只是容易激动的人会有点不适应而已,在古代它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做‘君子香’。君子沐浴三日,闻一香而醉。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话,不过是里面的罂粟成分会让人的大脑暂时麻醉罢了。”
风纪之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秦沢音走到他身边,拿出一只注射器,在他的脖子上注射了什么东西进去,缓缓道:“老师,我并没有骗你呀,我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只是……也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这个药物会让你忘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着微笑了下,“所以老师您可以放心吧。”
风纪之恨恨地看着他,但奈何身体却使不上力气,而且一股强烈的疲倦感弥漫了上来,渐渐地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倒在沙发上。
秦沢音拿起茶几上的咖啡,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仍在下着的雨,淡淡道:“天气还真是容易变呀……”
——
半夜,雨渐渐地停了下来。半截月亮透过稀薄的云雾探出头来,将并不怎么明亮的银色光芒洒到幽静的人间中。大地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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