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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立马递上了纸,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看见,范毅就站在不远处。
连他都没有发话,那他们更是不敢说些什么了。
任安安的脸很快就被烫红了,不过一点泡都没起,毕竟这点温度撑死就烫红,薛溪溪还是有分寸的。
“薛溪溪我要撕烂你的脸!”任安安像是疯了似得扑了上来,然而她还没有接近薛溪溪,就被人拉住了。
“安安别激动……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这贱女人竟然敢往我脸上泼水!”
薛溪溪眨巴两下眼睛,眸底温度全无,她红唇轻启,每个字眼中都透着极致的寒冷,“是不是你们觉得我薛溪溪好欺负啊?我只是不想把那些小事都放到台面上来说而已。但如果我这一做法让你们觉得我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的话,奉劝你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如果再有人不长眼的话,下场可就不是被泼热水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我想以我薛家的能力,折磨一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薛溪溪把他们的心理掌握的很好,适时的拿出家庭背景来敲击两下,果然引起了他们的恐惧。
“嗯,不错。”
就在这个时候,范毅忽然开了口,他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的笑容,但大家伙都清楚,他们的范总,已经有些怒了。
“任安安,我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才对你一忍再忍,如果你还敢对薛溪溪不敬,那我觉得我这个小公司可能是容不下你了。”
任安安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顶着那张通红的脸跑到他身边,委屈的拽着他的袖子,“范总……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啊,那就要改。”
“好……好……”
薛溪溪笑了笑,抬脚离开了这里。
晚上下班的时候,她拒绝了范毅的晚饭邀请,打了车就直奔池家老宅。
看着这个颇为熟悉的地方,薛溪溪心中微动。
她嫁给池痕三年,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刚走进客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
“伯母,您这衣服可真好看。”
“是吗?这可是我儿子上次回来给我买的呢!”
薛溪溪朝前走了走,正好看见池痕,马茹蕾以及彭曼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彭曼华眼梢一抬,语气淡漠:“薛溪溪,你来了啊。”
池痕的面色带着一纵即逝的慌乱之色,他眉心轻拧,率先抬步冲着我走来,语气有些低沉:“你怎么来了?”
“你妈让我来的。”
他的眸中带着薛溪溪看不懂的情愫,似着急,又好似烦躁。
“赶紧走。”
彭曼华看出了自己儿子的意思,紧忙扬声道:“来了还不坐下?等着我请你呢?”
薛溪溪被点了名,无奈下也只能坐了下来。
马茹蕾眯了眯凤眸,像是随意而热情的问道:“溪溪啊,你都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呢!听说你又找了个工作,如今是在外面租房子吗?”
这话无疑是戳在了彭曼华的伤口上,可碍于马茹蕾在这,也不好意思直接说,生怕降低了她心里池痕的位置。
实际上,马茹蕾早就把事情弄的一清二楚了,她在心里将陌上感激了千百遍。
一开始她帮助薛溪溪和池痕暂时不离婚的原因,其实就是打算这样做。
池痕离婚虽然是大事,可如果要保密的话,是绝对可以掩藏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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