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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徽州的路上,朱雄英和朱高炽坐着马车,准确的说是湘王朱柏送的那辆铁甲战车,这玩意一直放在荡倭卫,朱雄英一直没来得及去仔细的研究和改进。
李景隆在最前面开路,瞿家兄弟背着弓箭,腰间挂着手弩,一左一右在马车两侧警戒和守护,作为顶尖弓箭手,瞿家兄弟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和警觉醒,廖家兄弟则在后面负责断后。
马车内,朱雄英主动问道:“高炽,徽州的事你怎么看?”
朱高炽眯着小眼睛,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回答道:“一切尚不可知,无法定论!”
朱雄英拍着他的肩膀,略带威胁的口气说道:“你知道孤想问的是什么!”
“臣实在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朱高炽眨着眼睛,神情自若的问道:“还请殿下明示!”
朱雄英呵呵一笑:“装,你使劲装,从你来京城的第一天就开始装,一直装到现在,你这个人太腹黑了,有啥事从来不说,就藏在心里,不……应该说藏在肚子里,别看你长着一副忠厚老实的面孔,但你这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心眼子……”说着还捏了两下朱胖胖的大肚子。
“殿下,莫要动手啊!”
朱高炽尴尬的说道:“臣也不想胖,但臣喝凉水都长肉,臣也没有办法!”
“你胖不胖不重要,你别扯开话题!”
朱雄英凑了过去,主动问道:“你说皇爷爷为什么要让你和我一起来,你可别重复老爷子的话,什么暗访,什么历练,说点干货!”
朱高炽却依旧说道:“皇祖父的意思就是臣的意思!”
“呵呵,那好吧!”
朱雄英坐在马车内,不断的捏着朱胖胖的大肚子,又一会儿捏了捏耳朵,用力掐着脸,最后终于把他搞得有些受不了了,开口说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有些话殿下说出来那是忠言逆耳,皇祖父知道了只会夸赞你懂事,可臣要说了就是大逆不道了,殿下就别害臣了!”
见朱胖胖不肯吐露心声,朱雄英也不勉强他,自己大概已经猜到老爷子让他来徽州的真实目的,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哎……老头子的心比海都深,真要能让人随意猜到他就不是洪武爷了。
“胖胖,你说咱们到徽州先去办什么事?”朱雄英喝了口水。
朱高炽想了想,回答道:“徭役暴动之事皇祖父已经派御史去了,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臣认为我们应该先去附近几个县去看看,打听一下此次动乱的缘由!”
“不成!”
朱雄英考虑半天,忧虑的说道:“那边人命关天才是大事,御史只有监察之权,没啥用,孤让李景隆先过去接手徽州卫,新安卫的兵权,暂时不要用兵,能不死人尽量别死人,老百姓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绝不会造反,一切等咱们查清真相再说!”
朱高炽小眼巴巴的拱手道:“殿下高瞻远瞩,臣佩服!”
“死一边去吧!”朱雄英白了他一眼,朱胖胖这是故意拍他马屁呢!
……
三日后,徽州!
朱雄英从应天府一路赶到徽州的歙县,这里曾经是高,陈二人暴动的重灾区!
按照朱雄英的计划,几人兵分两路,李景隆是左军大都督,独自去接管徽州两卫兵权,其余人则来到歙县暗查暴动之事。
几人走在路上,朱雄英忍不住说道:“当年皇爷爷起兵之时,势力比现在的南直隶还要小,其中就包括这徽州,北边有元军,西边有陈友谅,南边有张士诚,可谓四面环敌,皇爷爷能打败这些枭雄,可谓艰难坎坷啊!”
“是啊!”
朱高炽也感慨道:“皇祖父创业之艰难恒古未有,都说那汉高祖刘邦以布衣之身成就霸业,其实啊,要说真正的布衣之身,纵观历朝历代也只有皇祖父一人而已!”
“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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