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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玉叹息一声道:“府尊有所不知,王介甫的车队刚到兰州,官家启用王介甫为枢密使的诏书已经抵达兰州,这一次,王介甫并未拒绝,痛快的拜谢了皇恩,马不停蹄的直驱东京上任。”
富弼闻言沉默了片刻问道:“哈密国凭什么十日内就诛灭西夏八万劲旅?”
“火药弹,猛火油,再加上火炮,神臂弩。”
“与战策无关?”
“无关,末将看过了哈密军中记录的整个作战过程,哈密王指挥作战,不过是中规中矩而已,哈密大将军李巧更是在死羊滩打的险象环生。
如果不是乞遇勃勃贪功心切,将三万大军全部龟缩大石城,让哈密国的火器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乞遇勃勃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秃发阿孤更是无辜,谁能料到乞遇勃勃战败只是顷刻间的事情,猝不及防之下,统领着大量步兵在无遮无拦的旷野遭遇哈密国数万骑兵,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固守待援又遇到了无坚不摧的火炮,焉能不败?
因此,末将以为此战只关乎实力。
末将敢言,一旦哈密国弥补了将领素质这唯一的缺陷之后,天下将莫有能敌者。”
“所以你以为,铁家小儿成为皇储……”
杨怀玉笑而不答……
一个女人的房间外面,摆满了人头,按理说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可是这些狰狞的人头摆在泽玛的房间外面却香气袭人,浓烈的香料味道即便是隔着一条街都浓的化不开。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泽玛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虽然依旧清瘦,不良于行,整个人却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落在身上,让她埋在厚厚毯子下面的身体竟然出了一层细汗。
慵懒的抬抬胳膊,指着三步外的一颗人头吩咐道:“把秃发阿孤的人头给我翻个个,晒得均匀一些莫要腐烂了。”
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就连忙搬着秃发阿孤那颗表情悲愤的脑袋换了一个方向。
“次旺,你可知道,当你姑姑我在承天寺受辱的时候,就是这个老贼把酒泼在我的身体上。”
刚刚把秃发阿孤脑袋摆正的少年人闻言,立刻一脚踢在那颗脑袋上,让它滴溜溜的满地乱滚。
“姑姑,等我们将来杀进西夏,次旺一定诛杀秃发阿孤全族,为姑姑复仇。”
泽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美艳不可方物,即便次旺是她的亲侄子,也看的有些失神。
“少说傻话,我们大雪山一脉从来都不以战斗见长,你虽然学了一些武技,将来也上不了战场。
大话在姑姑这里说说,姑姑听着欢喜,切莫在别人那里说,会让人笑话。”
次旺倔强的摇摇头道:“不,侄儿一定要从军,为姑姑复仇。”
泽玛笑道:“傻孩子,姑姑的仇大王已经报过了,姑姑的身子再金贵,有八万西夏悍卒的性命做抵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大王就回城的时候来看了姑姑一眼,就再也没来过……”
泽玛瞅着懵懂的侄儿轻笑一声道:“人要知道满足,大王可不是嫌弃姑姑这个残破的身子,他是不好意思来看姑姑,总觉得姑姑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他的错。
只要姑姑还在他心中,来不来的有什么打紧,姑姑还不愿意被他看见现在的模样。”
说着话,泽玛的神色逐渐黯淡了下来,满地的人头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个人却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次旺见姑姑没了说话的心思,就招呼两个侍女过来,把姑姑抬回房间,无论是次旺还是泽玛都没有看见提着一个篮子站在门槛上的尉迟灼灼。
“泽玛很喜欢你啊。”
没有打搅泽玛休息的尉迟灼灼回到铁心源的书房。
铁心源抬起头瞅了一眼尉迟灼灼淡淡的道:“从我第一次见泽玛的时候,就知道她喜欢我,这有什么问题吗?”
尉迟灼灼楞了一下,立刻摇头道:“论起自恋,我夫君堪称天下第一,只是你为什么不接纳她?泽玛那么美,难道就是因为她并非完璧?”
铁心源见尉迟灼灼不肯放过他,就干脆把手里的毛笔搁在笔架上,想了一下道:“你知道我这人是有洁癖的,对于物件我喜欢完美,因为美丽是它全部的存在价值。
不过,对于一个有感情的人,完璧与否我还是不太介意的,这方面更看中感觉,如果每一个喜欢我的女子我都接纳,咱们哈密国的男人还能娶到老婆吗?
只能说她没有走到我心里过,所以,她的美丽对我没有多少杀伤力。”
尉迟灼灼听了这番话,满意的走了。
铁心源瞅着尉迟灼灼离去的方向淡淡的道:“这是你逼着我骗你的,不怨我。
我其实很想把全世界的美女都纳入后宫,只是不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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