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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京城横着走也没关系,哥哥罩着你!”
南鸢犹记得南墨临走时跟她说过的话,但是当他离开京城之后,便音讯全无。
一开始,南鸢还以为是军队管得严,家书送不回来,后来才知道同城其他人早传回来好几封家书了。
所有人都说南墨刚上战场便死了,就连南父南母都是这样认为的。
南父借酒消愁,南母以泪洗面,南鸢懊悔不已。
“都怪你,为什么要把墨儿放走?”
“我的墨儿啊!”
南母一开始还会打骂南鸢两句,到后来像是看清了现实,只一个劲地抱着南鸢哭。
南鸢小时候也不是个沉闷的性子,只是在见惯了父母争吵、叔伯送子、旁人奚落之后,变得不爱说话了。
南鸢最怕看到的就是南母那一双满是热泪的眼睛了,一看到便会被愧疚感席卷全身。
南鸢本以为经历过前世的惨死,这种愧疚感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但现在才发现,不是不在乎,只是被她刻意地压在心底。
现如今,被南母这么一提及,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
“爹娘年纪都大了,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哥哥回来。若是等不到,那就得靠你给你哥哥守着这份家业,你知不知道?”
南鸢咽下喉咙间的哽咽,点了点头。
“谢王府的这门亲事是爹娘能给你找到的最好的亲事了,你一定要改改你这沉闷的性子,把世子妃的位置牢牢地握在手里,行不行?”
“……嗯,好。”南鸢重重地点了点头。
千错万错加身,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你父亲刚让人去打听了,你表哥,也就是谢世子也在春日踏青受邀之列,你去了之后,不光是游玩,还要跟洛尘见见面、说说话,最好把他的心握在手里。
有了谢王府撑腰,你那些叔伯们也会安分一些,这个道理你可能想明白?”
南鸢低头看着鞋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应道:“母亲放心,女儿明白。”
“回屋吧,太子殿下带来了不少礼品,都是些好东西。娘给你放在你的屋里面了,这份荣耀可遇不可求。”
南鸢像是失了魂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月苒和白芷正在将南母差人拿过来的礼品登记入库。
“姑娘您快过来看呀,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都好好看呀,都是您喜欢的款式。”白芷欢快地喊着。
南鸢扫了一眼,这些首饰衣物确实是自己喜欢的样式。
只是,按理来说,现在的顾景珩不应该了解得这么清楚啊?
难不成,现在的他就对自己动了心思?
南鸢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些礼品,只觉得像是催命符。
还是心思细腻的月苒发觉了南鸢的不对劲,走上前去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南鸢摇了摇头,只道:“无碍。”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思绪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顾景珩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一会儿又是母亲的嘱咐,南鸢几乎头痛欲裂。
一连三天,南鸢的梦魇症状愈发的严重了,到后面便是整夜整夜的不敢闭眼,整夜整夜的失眠。
但这三天也不是全然没有进展,至少南鸢知道她必须要远离顾景珩,也一定要完成母亲的嘱托嫁去王府,坐稳世子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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