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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代,还没有贞洁烈女这样的思想,人们都很淳朴,野合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寡妇家中,若是不顾宵禁,半夜逛街,总能听到寡妇后院里有狸猫叫唤。
阿止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舟女竟然,竟然邀请他共度一夜吗?
这,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他晚上还是去了,带着忐忑的心情,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澡,然后红着脸来到了舟女的房门前。
他踟蹰了半天,还是没敢敲门,就在他再次鼓起勇气,准备推门之时,门自己开了。
但屋子里没有人。
他吞了口唾沫,紧张得同手同脚,走进了房门。
舟女在院子里,她就那样立在月光之下,背对着他,宛如一尊高不可攀的神明。
就在那一刻,阿止心中所有的旖旎情丝都消失了,他突然明白,舟女大半夜叫他来,不是做什么男女之间不可说的事情。
他甚至生出了几分自责,她如此冰清玉洁,他怎么能用那种不纯洁的思想去想她呢?
他走上前去,拱手行了一礼:“舟女。”
舟女转过头来,问:“你学的功法不行。”
阿止愣了一下。
他的功法是师父传授,师父是自己参悟成为玄术师的,并没有师尊带领入门,所修炼的功法也是花了重金购入。
当初师父将那块刻满了甲骨文的龟壳递给他,说这就是功法的时候,他还有些懵。
这些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啊。
师父手把手地教他认甲骨文,他才将那些字全都认全,才有今日的修为。
舟女道:“你所修炼的功法名为《辛巳阴法》,乃是至阴之法,更适合女性修炼,不适合阳刚男子。如果我没有料错,你的师父修为止步于元婴期吧?”
阿止又呆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位舟女,必然是一位真正的世外高人。
“正是。”他道。
舟女点了点头:“能够修炼到元婴期,他的天赋极高,若是有师尊带领,一生积德行善,是有机会举霞飞升的。可惜了。”
阿止怅然。
师父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积德行善真的有用吗?
“你的天赋犹在你师父之上。”舟女又道,“只可惜你所习功法不足,又没能找到自己的‘道’。”
“道?”阿止愣住。
他最初一心想要做个小吏,让父母高兴,后来一心想要复仇,但仇人死了,师父也死了,他失去了方向。
他就像荒原上迷路的那一头鹿,横冲直撞,最终灭亡。
“我要如何寻找自己的道?”他问。
舟女的身上仿佛染了一层浅淡的光,那层荧光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却让他感觉她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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