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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脸红了,“扑哧”笑出声来。
“我……”李放脸更红了,挠着头,浑身极不自在。
容月瞥了眼李放手中的账册,问道:“你来找云妹妹的?”
李放望着离去的白影,头一次觉得眼前的血腥非但没有激起他的呕吐,心中反倒升腾起一丝块感。
得到李放的肯定答复,容月笑着晕了过去。
云欢迅速抽出一名守卫腰间的佩刀,眼前白影一闪,四人只觉得脖子一凉,顿时血光一片。
说着,还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云欢颓然的站在门口,竟是有些不敢进屋了,心中悔恨自己为什么今儿要去赴宴!
“爷说了,此时正是当差时间,不可随意走动!”那当先收下银子的守卫恶狠狠的道:“你再敢废话,信不信将你关进大理寺?!”
容月只觉得自己狂汗不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怎么迂腐的男人!
云欢对他点了点头,转向守卫,翦眸半眯,冷声问道:“刚刚是谁不予报信?”
这个世上除了睿敏王爷萧夜离,还会有别的好男人吗?容月微怔:“像容月这样和离过的女人,还有人要吗?”
扔下佩刀,云欢施了轻功就朝睿敏王府奔去,萧夜离紧随其后。
云欢来不及细想,自袖中掏出针包和一只白瓷药瓶,翻身坐到床上,扶起容月面朝床外坐在自己身前,点了她后背几处大穴,又运气将她体内大半的毒素逼出体外。
当下,收了银子的四人再不敢有所怠慢,纷纷站了出来。
“卿卿,不要难过,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赶回来了。”萧夜离默默的将她揽进怀里。
“呵呵,”容月笑得妩媚,掏出绢帕抹了下嘴角,从容的看了一眼帕子上犯紫的血迹,淡淡的道:“李公子不必大惊小怪,先坐下。”
“你们怎么能这样?”李放简直想抓狂。
“我……我很乐意……答应我……保密……”容月拉着他的袖子,语带哀求的道。
又找了两个,亦是如此!
云欢以为容月已经去了,头一次感受到原来生命并不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心中一急,握紧的拳头缓缓张开来,一股内力甩出,一掌挥到院门上。梨花木的院门顿时被她挥倒在一边,木屑乱飞。
李放听话的坐下,容月又神色轻松的道:“容月刚刚吃下的是毒饼,会流血并不奇怪。”
可怜他一介书生,头一次如此快速疯狂的骑马狂奔,半个时辰的路,恁是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容月一怔,乖乖的依言坐了下去,眼中带着乞求的望着李放,“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自己下的毒,否则,我的一片苦心,白费了!”
这简直是……
“你,你……”
半个时辰后,云欢跟萧夜离施了轻功赶到宫外。
容月有刹那的失神,叫住已然冲到厅门口的李放,“等等,李公子……这毒,要两个时辰才会有性命之忧,这里去宫中不过半个时辰,来回一个时辰足以。”
容月从他的容色中猜测他现在的想法,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苦笑,心中竟有些不希望他误会,想要立即解释给他听:“你知道前些日子云妹妹被尔雅的哥哥劫杀,吟霜受伤险些丢命的事吗?”
李放点头道:“听锦娘说起过。”
“既然都是云妹妹的朋友,何须那么见外?”容月说着,将一杯茶推到旁边的位置:“珍妃娘娘想念儿子媳妇,一早便来请云妹妹去宫中了,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公子不如坐下喝杯茶吧。”
探了探容月的鼻息,云欢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李放狠狠的瞪着那名守卫,生平头一次如此恨一个人!就算当初被自己的父亲追击,被楚沂击伤也没有这么恨过!
月他然这扣。这就是他家的小姐!
“定北王世子,在下睿敏王妃手下李放。”李放走向前,当即抱拳,单膝跪了下去,长话短说道:“容小姐中毒,生命危在旦夕,求世子速速去请我家王妃回府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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