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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阿姨?”陈斌小声喊到。
屋子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桌子,陈斌三人站在门边等了一会,见门没有打开,猴子只得掏出铁丝尝试开锁。
这个门上的锁比院子里的门锁要复杂一点,不过也难不倒猴子。玻璃封起来的院子里闷热无比,猴子的脸上有汗流了下来,专注中他顾不上去擦汗,任由汗珠从下巴上滑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屋子内再也没有传来新的动静,陈斌和大飞的心里都有些焦急,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铁丝的一头微微翘起,被猴子伸进锁眼里一点一点的进行着试探,锁眼里面的结构在铁丝的触碰下,通过手感的把握让猴子逐渐了然于心。
猴子专注的感受着手中铁丝上传来的感觉,耳朵同时在不停地捕捉锁眼里微不可闻的声音。
陈斌见这次猴子花的时间有点久,在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他和大飞站在猴子身后,都没有发出声音,怕影响到猴子的发挥。
“好了,”猴子嘴里长出一口气,陈斌和大飞也放下信心来。
猴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将手里的铁丝收了起来,然后轻轻推开门。
里面比院子里要凉快一点,这间屋子的中间是一张由两个小桌子拼起来的大桌,桌上铺着一块布,桌面上堆着一些布料和线团,上面落着一层细细的灰,看来有段时间没人打扫了。
桌子的一角摆着一台老式的缝纫机,样式和陈斌在江城市的家中留着的那台比较接近,这种缝纫机和二八自行车一样都是上个世纪比较古老的东西,说是一代人的回忆也不为过。
陈斌绕过桌子去寻找之前发出声音的地方,他已经确定屋子内肯定有人。桌子后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陈斌看到桌后的地上有两只脚伸了出来。
猴子拉起快要垂到地上的桌布,正在检查桌子底下,陈斌已经提着弩箭快步绕到桌后。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五六十岁样子的老人,她倒在地上,头发和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陈斌观察了下情况后,才走过去将手指伸到她的鼻子边试了试她的气息。
“怎么样?”大飞从身后走了过来,在老人的身旁蹲了下来,开始打量起地上的这个人。
“还有呼吸,我们要救下她。”陈斌从包里拿出水来,倒了一点在手掌中,然后洒在老人的脸上。
老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动静,陈斌又弄了点水在她的脸上后,看到她的眼皮开始抖动了几下。
罗琼芬正在做着一个梦,梦里的她正独自在一片沙漠中行走。头顶的烈日炙烤着大地和黄沙,罗琼芬感觉自己正被一团火焰包围着,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脚下的沙子像水一样开始流动,迈动脚步越来越吃力,罗琼芬想将手伸到额头旁边挡一下太阳的光线,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
身子就这么向前倒了下去,摔在沙砾上没有一丝疼痛感,流动的沙砾进到了嘴里,罗琼芬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味。
沙砾开始向身上堆积,罗琼芬惊恐地发现自己一点都使不上力,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沙子覆盖在身上。更多的沙砾进到了嘴里,滑入喉咙,沙砾和喉咙间的摩擦带来一阵阵疼痛,罗琼芬感觉有刀子在喉咙里划动。
沙砾漫过手掌,漫过肩膀,漫过鼻子,最后漫过眼睛。眼前开始变得一片黑暗,罗琼芬陷入了惊恐之中,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死去,呼吸仍能继续,这让她非常奇怪。
胃里传来一阵阵炙烧感,罗琼芬感觉沙子已经进到了里面,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不适,然而身体发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来。心脏快速的跳动着,罗琼芬可以清晰的听到它发出的声音。
沙砾中突然漫出一些水来,将罗琼芬的脸打湿了一点,这让她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体被埋在了沙砾之下,但罗琼芬仍然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同时又感受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求生的信念终于战胜了死亡的恐惧。
似乎是一股清泉流淌进嘴里,一瞬间喉咙到胃里都舒畅了很多,罗琼芬睁开了眼睛,开始感觉到头部一阵阵地疼,腰似乎撞到过什么东西,多重的疼痛之下,她差点又昏迷了过去。
眼前由模糊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罗琼芬看到三个年轻的男子或蹲或站的在自己身边,其中一个正拿着一瓶矿泉水递到自己嘴边。
罗琼芬伸手想去拿那瓶矿泉水,手抬起来时发现用不上什么力。
“醒了,”陈斌看到罗琼芬睁开了眼睛,看来刚才用瓶子给她嘴里喂了些水是起到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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