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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史幽幽地道:“我叫宋喜。”
陈河:“。。。记错了,太对不住您了。”
沈琼楼:“。。。”这是得多没存在感啊八年都不知道人家名字叫啥。
宋喜年约二十七八岁,相貌不丑不美,身高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帽檐还挡了小半张脸,简直是路人甲中的路人甲,扔人堆里就找不着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是个女官。
魏朝律法规定,女子成亲之后不得为官,所以她能干长史干到现在,想必也是高龄单身狗
宋长史估计早就被人忽略习惯了,说了一句,又打量沈琼楼一眼,站起来还了个礼就继续低着头。
陈河非常尴尬,又交代几句匆匆走人了,宋长史继续低着头,按说古代又没有手机,真不知道她低着头干啥。
沈琼楼自觉没有脸盲症,但是一转脸就忘了这个宋长史长啥样,但仔细想想在蜀地没了的那几个长史,就对这人不敢小瞧了,能没存在感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本事,至少人家安稳呆到现在了。
想想她最近在豫王跟前的露脸频率,就得跟宋长史好好学学。
她这边刚落座,就有个管事样的人匆匆走了进来,在沈琼楼身边点头哈腰地问道:“长史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咱们要筹备王爷的午膳,顺道给您也准备上。”
沈琼楼惊了,王府还真有工作餐,还能点餐?!
宋喜也惊了,八年了才知道王府居然还管饭的!
她想了想,奇道:“我要吃什么都能做?”
管事拍着胸脯保证:“哪怕长史想吃烤鸭,咱们也现捅开炉子给您做!”
沈琼楼乐了:“那我就吃烤鸭。”
她本来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管事还真麻溜应下了:“回去就给您准备。”又转头问宋喜:“王长史想吃什么?”
宋喜:“。。。”
他倒不是真问,主要是上头吩咐了,既要把沈长史照料好,又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太过特例,所以顺嘴问了问另一个,但为啥问完两人的表情都这么微妙捏?
沈琼楼咳了声:“这位是宋长史。”
宋喜想到自打沈琼楼进府之后的种种优待,心里已经有数,她是知道好歹的人,若有所思地瞧了眼沈琼楼,也道:“我跟沈长史吃一样的就行。”
管事对她本就是随意问问,闻言躬身下去了。
长史虽然是正经官职,但却算是为王爷私人服务的,沈琼楼没想到在私人单位还有这种福利,转向宋喜闲聊:“没想到府里的管事对咱们做长史的这般上心,我还道府里的人眼界高,不大好相与呢。”
宋喜在她来之前,别说一顿饭了,就是一粒米都没见着,不过她倒也没表面上那般平庸,多少猜到沈琼楼是受了王爷青睐,含糊答道:“王爷御下有方,那是自然。”
长史这个职务明面上是执管府中之政令,说白了也就是皇上派去看着王爷的,不过如今豫王人在京里也没甚好看的,沈琼楼也不会自己作死去瞎打听。
另一个职能就是当砖头——哪里有用往哪里搬,没什么具体要负责的事务,看哪里忙活就去帮忙便成。
不过豫王府开没开始正式扩府,所以十分清闲,沈琼楼在屋里闲坐了一个时辰,无聊到坐在桌前转笔玩。
宋喜也闲着没事,闷头看书,瞧着封皮是本论语,沈琼楼对定力好的人十分佩服,赞叹道::“没想到宋长史竟这般精于学问,一片向学之心实在是让人钦佩。”
宋喜见到她诚挚钦佩的目光,老脸一红,默默地把书翻到扉页,上头明晃晃四个大字——龙阳野史。
沈琼楼:“。。。”
套着论语封皮的*小黄文什么的。。。
两人好容易熬到吃饭,又是上午那管事亲自带人挎着两个精致食盒,把饭食一样一样摆在院中的桌案上,呵腰笑着道;“两位长史要的烤鸭好了,咱们自作主张配了菜和薄饼,长史可以卷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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