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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明知故问?”上官云铿锵道,“圣童牵扯两盟两件血案,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就是作案动机。韩圣相最清楚圣童身世,自然最清楚他作案的动机。若你肯在将来出面指证圣童,本主可以放了圣相,饶了萧永贵,并让你们官复原职!”
“哈哈……”韩文信大笑道,“教主找错人了,韩某不是卖友求荣之人,更不会出卖圣童!”
“韩圣相真的不肯?”上官云逼视道。
见韩文信不为所动,上官云怒目寒光,抬手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文信冷眼一瞥,见护卫押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不禁虎躯一震,猛然惊起。
上官云一把抓住凌尚香肩膀,似笑非笑道:“韩圣相金屋藏娇,真以为圣教人人都是傻子?”
韩文信怒目逼视,突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收了怒气,冷漠道:“我不知道教主在说什么,更不知教主是如何擒住她的。”
“果然是你!”上官云冷冷道,“你刚才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凌尚香果然在你手上!来人,传命关圣相率圣御、圣丞立刻去韩圣相、萧圣相殿搜!告诉关圣相,把圣教图纸带上,一定要找出密室所在!”
韩文信神色稍慌,虎爪紧攥铁栏道:“教主是如何猜到的?”见上官云冷笑不语,他逐渐猜出几分,有气无力道:“我明白了,原来是她们。”
“只要你同意,”上官云笑道,“我可以放了萧永贵,还可以留凌尚香一命。本主知道你对她有情,当初若不是你包庇她,她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凌尚香袭杀圣尊是不是你的主意,但直觉告诉我,你与圣童的关系绝不简单!韩圣相,你早就与圣童暗中勾结,想扶他做圣尊,自己好一手掌控圣教,是不是?你之所以留下凌尚香,不光是垂涎她的美色,还想利用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圣尊,对不对?”
韩文信苦笑道:“教主真是英明!既然教主已经猜出,那属下只好认了。我同意出面作证,不过请教主信守承诺,保住凌尚香和萧永贵!”
“可以!”上官云欣喜道,“本主说到做到!”
后来护卫押来凌尚香,二人隔着铁栏抚手相望,凌尚香泪眼婆娑道:“是妾身害了圣相,若不是我,圣相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一切都是命!”韩文信宽慰道,“你放心,我已经向教主求情,教主亲口答应不会为难你。等我从两盟回来,再接你下山!”
凌尚香惊慌道:“圣相,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韩文信握着她玉手,苦笑道:“这是我与圣童之间的事,是时候该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
凌尚香似懂非懂,眼神哀伤。
两人十指紧扣,缠绵悱恻。
想起旧事,韩文信摇头苦笑道:“圣童,就凭你一人能夺回圣教吗?就算属下出手相助,恐怕也没有胜算。如今圣教日益壮大,虽然不比从前,但也已经恢复一半元气,此时就算你我联手也闯不进龙山,更何谈夺回圣教?”
“韩圣相太小看自己了,”天赐笑道,“你的能力不该只是如此!虽然我不知道教主拿住你什么把柄让你如此忌惮,但我知道你是师父最信任的人,否则当初如日中天的圣相不会以身犯险,随我师父公然谋反。我师父能如此信任你,恐怕不光是因为韩圣相忠心耿耿,更因为你们有相同的信仰吧!”
听天赐说起上官甫,韩文信闭目思忖,脑海中不断浮现当年的情形。
那时二人都年近二十,血气正盛。当韩文信第一眼看到上官甫时,便觉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而上官甫也被韩文信的睿智折服,引以为知己。
二人谈论起江湖大事时,韩文信义愤填膺道:“前教主为什么要与魔婴联姻?卑躬屈膝,丢尽圣教颜面!如今圣教一战就折损过半高手,简直匪夷所思!若我是圣尊,当立刻联络两盟正道,与逍遥阁、天静宫和解,合众人之力与日月盟相抗!邪魔都已经联手,圣教还在等什么?”上官甫欣喜道:“韩贤弟与我不谋而合,要想对抗邪魔,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后来地老当政,二人谈论起神龙教大事,韩文信叹息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主上昏聩何故早降?现在他们卑躬屈膝,向天魔教谄媚,简直骨气尽丧!圣教若想振兴,教贼必除,地老必灭!”上官甫欣然捋须道:“韩圣相真知灼见,说出了我的心声!”
待除去地老,听闻祖母绿重现江湖,韩文信感慨道:“杨教主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是被人冤枉的,不知圣尊怎么看?”上官甫负手幽幽道:“祖母绿重现江湖,只怕杨教主旧事要重现了。”韩文信大惊道:“圣尊是担心……”上官甫摇头不语,神色凝重。韩文信怒眉倒竖,掷地有声道:“有属下等在,必不会让圣尊重蹈覆辙!”
想起当初往事,韩文信暗暗叹气,苦笑道:“圣童抬举韩某了!如今的韩某只是一阶下囚,能有什么能耐?以前全赖萧圣相帮衬,现在连他也被囚禁虎头牢狱。彭圣督虽然执掌金龙关,但他墙头草两边倒,早已向教主屈膝。其余众人也纷纷变节,先后奉教主为尊。圣童若想大闹圣教,我劝你不要以卵击石。你背后有小主,该多为她想想,何必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天赐听出韩文信话外之音,若有所思道:“若我能救出萧圣相,劝服彭圣督,韩圣相可愿意放手一搏?”
韩文信双手交叉,静默不语。
第二日霍天毅率众人直奔龙山,途径慈氏寺时,天赐要求前往寺庙附近祭坟,众人无奈同意。穿过山门,绕过正殿,来到后殿。从后殿出西门,来到偏殿后一处石碑附近。望着石碑上“先妣华夫人平阳之墓”刻字,天赐躬身一拜,暗暗感慨道:“师娘,师父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师妹,如今骤然离去,已经不能亲自来向师娘请罪,我只好替他老人家来祭拜。其实我也无颜见师娘,当初迫于无奈不得不与师妹刀刃相向,望师娘原谅师父和赐儿,庇护圣教!”
众人见是华平阳坟墓,纷纷恭敬祭拜。
路过东面殿后,天赐一眼瞅见两座怀中抱子坟,仔细观望才发现是姜仁杰父子坟墓。望着墓碑上“显祖考魔天老姜公仁杰之墓”和“魔天擎姜全寿之墓”,天赐冷笑一声道:“姜仁杰作恶多端,也配立碑?岂不玷污神佛寺?”话音未落,一掌震碎了墓碑。
众人刚离去,姜全寿墓碑前出现一个伟岸身影,陡然一掌震碎了姜全寿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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