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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这是一篇主观色彩浓厚的文章,诸君也大可当一笑谈,茶余饭后侃侃谈来。
首先本人认为鲁路修塑造的那个ZERO形象,是一个经典的安那其主义者形象。
要塑造一个安那其主义者,需要明白何为安那其主义。在看这篇文章时,还请先放下你的偏见。
首先明确,安那其主义并非庸俗的无政府。安那其的词源,乃是希腊语的“无王”,引申为“没有统治”,“没有强权”。望文生义,安那其主义者就是反对强权的人。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反对强权?提问之前,请先扪心自问:
“为什么不反对强权?”
巴枯宁曾言:“我之所以自由,乃是因为我敬别人之自由。”遍观人类历史,何处有强权,何处就有对自由的蹂躏,何处就有人对人的压迫。可知巴枯宁所言极是,自由是相对的。自由的定义乃是一种相对真理。而强权者,乃是不敬他人自由的,无论你对自由的定义如何,强权之下都是无自由的。
举个例子,我们常常听说,一个人出狱是重获自由,却很少或不曾听说,一个人入狱乃是获得了自由。这是因为人们认为监狱乃是强权的一种,而认为入狱乃是获得自由的人,往往先前生活在一种更为可怖的强权之下,后者也许可能是学校、工厂、乃至于家庭。
如果,人们对于自由真的有向往,不愿做阶下囚徒,不反对强权岂不怪哉?这么看来,既然是反对强权,安那其主义者也并非是无法理解之徒。
那么,又何必反对政府呢?这么问者,大抵是不知何为政府。政府也是强权的一种,它以暴力作为凭借而作威作福。有人或许会有质疑,安那其是不是没有良心,我们所享有一切岂不是政府给的?
这种话也是止增笑耳,政府果有什么创造吗?发明是发明家的杰作、吃食是农民们的辛劳、享受乃是劳工的汗水,政府不过是一只蚂蟥,趴在大家身上尽情吸血。政府创造的所谓秩序,并不见得必须用强权来维护,觉得没有政府便会天下大乱、人尽相食,乃是不知道有一种秩序并不靠强权以为凭借,而是以人与人之间的互助。
可见,安那其主义者并非是庸俗的反政府者。恰恰相反,他们有着更高的出发点,这便是反强权而兴互助的立场。
在这个立场上,他们要取缔强权组织,以更为人道的互助组织代替。而权威并不在强权之列,正如人生病要听医嘱、人受教要听老师训、人出行要信路标一样,安那其主义者并不是反智的疯子。
不如说,安那其主义者可以是任何人。士农工商,何人不能为安那其主义者?将安那其主义者批驳为小资产阶级的人,且不说什么安那其主义者依旧是贫者居多,尔可知道某位伟人对于无产阶级的定义为“出卖劳动力”。
安那其主义者打心底里不乐意贱卖自己的劳动力,也无怪乎有些人会这么说了。
有些人在批评安那其主义,往往是从性恶论为出发点的,殊不知这也是一种宿命论的观点。
这些人自以为读了几卷经书,就腹有诗书气自华,超凡脱俗而一跃成为良人了,自尊心高得要上天了。对于普罗大众的人格,他们是毫无敬重的,反倒是像收养流浪的猫狗一样,以为前者急需自己拯救。殊不知自己天天喝猫奶、饮狗乳。
由此可知,安那其主义者是向往自由而反对强权、自重人格而敬重他人的,他们也是常人,有贫有富,有矮有高,有胖有瘦。
安那其主义更多地代表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不愿为奴,不愿盲从,不愿沉默的生活方式。正如其他生活方式一样,有些人常常在此基础上矫枉过正,可这却是不能上升至安那其主义者的。
额以下是对安那其主义的正面描述,接下来我们来批判一下安那其主义,以及为什么鲁路修会从一个安那其主义者转变为现实主义政治家,以及为什么大多数成年人都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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