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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是名义上的大师兄,地位与多宝道人持平,于道门中略逊于我家玄都师兄。
而燃灯,是老一辈大能,与二师叔交好;
他人脉广阔、屁股还不正,偏向于西方教,十二金仙偏偏还要称呼他为老师。
这两派之间一直在争,燃灯有意让阐教与截教对立,广成子对此事不支持也不表态,里面到底有几层意思,咱们很难看清。
这次惧留孙如此行事,背后必然是有燃灯的影子在,这种算计套路,是燃灯、弥勒的常用手法。
我最开始推测就是燃灯!”
荃峒纳闷道:“那,惧留孙已经抓回来了,稍后盘问只要问出是燃灯指示,这又怎么了?”
白泽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燃灯虽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圣人亲封的阐教副教主。
捉拿惧留孙,可以看做是惧留孙被劫运所控,做下了糊涂事;
可若是抓燃灯,这事就彻底闹大了。
水神,可是这般失控的?”
“不是。”
不!
白泽眨眨眼,突然感觉自己……小尴尬了。
“抓燃灯早就在我算计内,惧留孙不开口我也有法子抓回来,”李长寿摇摇头,“问题出在了广成子身上。
这位师兄当真太急躁了!
他当时让我且慢,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刻会意,知晓他是要做一做大师兄的样子。
但他戏太过!
完全忽略了此事的缓和空间本来就很浅,浅到只能放下一条鱼虾!他完全忽略了天庭、截教众仙神的情绪!
我抓惧留孙,惧留孙不是他的人,他一两句场面话揭过去就算了,稍后等我带人去抓燃灯,他再表现的如此愤怒,以跟我之间的决裂,转化阐教与天庭的矛盾。
然后我们两个再找机会相逢一笑泯恩仇,既是一段佳话,又能将阐教名誉受损降到最低。
可他刚刚,已经拿出了道门不战之约,还非要拿这个道门之不战之约!
我再去抓燃灯,他能再多说什么?
明面上跟燃灯划分清楚?那他这个阐教大师兄也做到头了!
迈出的第一步,步子就这么大,把自己能缓和的区域完全封锁了,他还能如何向前进?
他刚才的威胁,就必须当真了。
堂堂一个大师兄,三教圣人老爷之下排前三的人物,怎么一点都不稳健!”
白泽与荃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某坐骑默默的在心底打了自己元神一巴掌。
荃峒沉声问:“为何当时不传声对他言说?”
李长寿叹道:“此事必须光明正大地处置,不能有任何徇私之处,不然就是画蛇添足、必遭反噬。
更何况,截教众师兄师姐在旁。
多宝师兄虽没来,可谁能确定,他那种能探听旁人传声、神念交流的法宝,有没有在场。”
言说中,李长寿苦笑了声:
“这事怪我,我打伤惧留孙后,就该直接盘问他背后是否有指使之人,一同带回天庭。
现在,接下来不去抓燃灯,之前种种努力付之东流矣,事情也只能虎头蛇尾的解决,天庭能保持如今威严不失就算好事,更别提增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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