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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话,却似乎让整件事情突然调转了风向。
“父亲一听说,要让他污蔑昭阳公主,便不是太愿意,可是那女子却命身边的随从将剑横在了草民与娘亲的脖子上,说什么,若是父亲好好地将那些话说全了,那箱子金银珠宝便是父亲的,足够让我们衣食无忧。可若是说不好,恐怕便再也见不到娘亲和草民了。”
那男子说着,竟呜咽着哭了起来。
“父亲担心草民与娘亲二人的性命,不得已为之。可是他做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却实在心中过意不去,便说若是他被带走了,让草民想法子去报官。”
“昨夜来人说是宫中的人,草民便知道出了大事了,不得已,才躲在姚御史家门之外,等着姚御史来上朝的时候,拦了他的轿子。”
楚帝微微眯着眼,眼中神情莫测。半晌才道:“我又如何知晓,你所言是真是假?”
那男子急急忙忙从袖中,从腰中掏出了好些东西,落了一地,尽是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那个姑娘带过来的东西,草民一家人都不敢动,家中还有好些,皇上可以让人去拿来。”那男子急急忙忙地道。
楚帝让郑从容将东西都捡了起来,呈到了楚帝面前,楚帝取了一锭金子来,翻过来看了看金锭下面,手微微一顿,才将金锭放了回去。
“那你可还记得那女子的容貌?”楚帝淡淡地问着。
那男子连忙颔首:“那女子貌美,草民从未见过那样貌美的姑娘。”
楚帝沉默了片刻:“你瞧瞧,那女子可在这殿中?”
那男子有些满脸惶然地抬起头来,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半晌,才又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没,没有。”
“可瞧清楚了?”楚帝的声音隐隐泛了几分冷。
那男子身子猛地一颤,连忙匍匐在地:“瞧……瞧清楚了。”
楚帝便沉默了下来,招了招手,让郑从容附耳过去了。不知在郑从容耳边说了什么,郑从容急急忙忙地出了殿中,没多久,手中拿了一个卷轴走了进来。
一进殿中,就叫了一个内侍来,与他一同将那卷轴展了开来。
昭阳抬起眼望向那卷轴,那是去年父皇寿辰的时候,命宫中画师画的一幅画,画上有父皇母后,还有贤妃和那时还是德妃的德才人,还有的便是一众公主皇子王爷,勉强算得上是一张全家福了。
这画平素都挂在养心殿中的,倒是不知父皇让郑从容取来,是为何。
昭阳心中正想着,就听到楚帝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再仔细看看这幅画,看看这幅画上,可有你说的那个女子?”
男子闻言,连忙应了声,跪着朝着那画挪动了几步,仔仔细细地将那画从右往左看了过来,看到左侧的时候,目光却突然定住了。
男子伸手指了指画中一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好…好像是她。”
楚帝闻言,便径直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那画面前,众人也都纷纷看了过去。男子的手指着的,是画中一个穿着牡丹色衣裙的女子,女子站在德妃身后,笑颜如花。
德才人瞧不见,自是不知殿中发生了什么,面上满是焦急之色:“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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