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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都这样说了,那自是正好的。”昭阳笑着应着,才坐了下来。
楚帝这才移开了目光,举起了酒杯,朝着太后道:“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朕带个头,祝母后寿比松椿,年年今日,喜长新。”
众人连忙又站起身来,举了杯:“祝太后娘娘,寿比松椿,年年今日,喜长新。”
太后笑得眉眼弯弯,连连道了好几句好。
紧接着,便是皇子公主们献礼,毕竟只是太后,而非楚帝,大多数送的礼寓意都十分吉祥,却也并无太过出众的地方,昭阳也送了扇自己亲自绣的松鹤图的屏风。
祝了寿,就如寻常宫宴一样,丝竹起,舞姬起舞。
昭阳自打听苏远之说要今日向父皇求娶自己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灵地,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今日的宫宴倒是一直十分平静,昭阳的手在袖中暗自紧了松,松了紧的。
只是该来的,却始终要来,却不想,话头却是楚帝挑起的。
又是一个乐师上场抚琴,抚琴毕,楚帝却似叹似惋一般地道:“若论起琴来,朕听过最好的琴音,却是苏卿的,那时候苏卿不过十来岁,却已经弹得一手好琴,连在琴音上最有造诣的琴痴了无先生,都对苏卿的琴艺赞不绝口,说苏卿年不过三十,在琴术上的造诣却定会胜她。”
苏远之闻言,只淡淡地抬了抬眼道:“陛下过奖。”
倒是太后目光也落在了苏远之的身上,笑了笑才道:“苏丞相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是。”苏远之轻声应着。
太后笑了笑:“这个年岁,也早该成亲了,只是苏丞相这般人物,却是不知哪家姑娘能够有幸嫁给苏丞相?”
昭阳心中一跳,便瞧见苏远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半晌才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切,微臣已有意中人,只是微臣身有残疾,不想误了别人,这一生,未想过娶妻。”
“嗯?”楚帝一愣,倒似乎有些诧异:“苏卿已有意中人?不如说出来,让朕给你做了这个主,你官居丞相,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论看中了谁,都是那女子的福分,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哈哈……”
昭阳的手暗自在袖中握紧了起来,心跳得有些厉害。楚帝身边的皇后目光亦是抬了起来,落在了苏远之身上,稍稍一转,便又看向了昭阳。
苏远之沉默了许久,面色隐隐有些苍白,半晌才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算了,她定是不会同意的,强扭的瓜不甜。”
楚帝素来倚重苏远之,心中自有计较,若是能够以一桩婚事让苏远之死心塌地为他所用,这笔买卖自然划算,思及此,面上便带了几分严肃:“你不说,怎知她不愿?苏卿尽管说便是,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得苏卿倾慕。”
苏远之似是被楚帝的话打动了,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微臣心仪之人是……”
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昭阳的手心隐隐泛着疼,只听见苏远之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昭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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